几乎是当日,红妃又重新出堂差了,并且当晚还有之前因为红妃‘静养’而延后的酒席要开。
似乎一切都没有被打扰,一切都能继续按部就班。
花柔奴不忿极了,当这种不忿上升到顶峰时,她忍不住当面对柳湘兰道:“都知好不公平!红妃此次与人私奔,虽是最后回来了,那也是犯了官伎馆中大忌!如此行事,难道不罚的么?若真是如此,日后馆中有样学样该如何?”
“都说的什么话!”柳湘兰没有花柔奴想的心虚,对她的不满倒是预料中出现了——明知道柳湘兰想息事宁人,她还是站出来了,她自然能想到柳湘兰的恼火。但在她想来,柳湘兰身为都知,此事办的不好,却是落了把柄。哪怕真的因此生气,也不能风口上对她如何。
“哪里来的‘私奔’?私下传的话么?”柳湘兰似乎很生气的样子,视线在周围一圈女乐身上转了一遭,声音高了一些:“原以为你等从小受教,如同大家闺秀一样也学礼乐诗书,也能长成知书识礼的样子!却没想到,成了长舌妇之流!”
“没有私奔之事!”柳湘兰再次强调。
“可是明明——”花柔奴被柳湘兰看的一慌,但同时又心里不服,便又争辩了起来。只是话才出口,便被柳湘兰打断了。
“明明?哪里来的明明?”柳湘兰到底是多年的都知,真的认真起来了,眼神都有着巨大的压迫感:“饭可以随意吃,话却是不能
随意说的!祸从口出不知么?官伎馆中为何要诫动口舌,为什么前辈罚后辈动手都行,偏偏不能骂人?”
“空口白牙的,话就让你说了?你是亲眼见的,还是手中捏住了了不得的证据?”柳湘兰的连续反问让花柔奴根本说不出话了。
确实,红妃消失的这几天到底怎么回事,她是没亲眼看过,一切都是她的猜测。但她觉得她的猜测没问题,不然红妃怎么就突然不见了?生了疹子要避出撷芳园,也该有个前情,有个后续罢?突然不见,又突然回来,这算是怎么回事儿?
然而眼下都知的话也是她无法反驳的,所以再是不服气,她也只能憋在心里。
“柔奴你又何必与都知顶呢?”回头陶小红就安慰起花柔奴来:“与都知硬顶,便是你有理,你赢了,又能落得好了?”
“至于红妃之事,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就算你不说,也要传出去的。到时候红妃的名声能好的了?她那些裙下之臣就算因此散的差不多,也不用奇怪。”说到这里,陶小红还笑了笑,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
“真能传开?我看都知会帮着红妃呢。”花柔奴也期盼这个既然红妃回来已成事实,那她就只能期望红妃名声被毁了。
一般来说,贱籍女子很难谈什么名声,但女乐是例外,她们本来就需要经营人设、获得声望才能作为一个女乐生存。而与人私奔这种事,对女乐来说是很伤名声的!一个女乐就算有人保,私奔失败之后没有开除教坊司,之后也会一落千丈。
花柔奴最不想的是,柳湘兰控制住了消息的传出,替红妃捂住了‘丑事’。
“都知愿意帮红妃又如何呢?”相比起花柔奴,陶小红是更有头脑的那个,这个时候就和花柔奴分析:“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样的事儿,难道是都知想要拦就能拦得住的?”
道理是这个道理,花柔奴从陶小红这里获得了自己想要的‘安慰’,心情一下就好了起来。这种时候,只要想到红妃日后一落千丈的场面,她就觉得非常美妙呢。
之后又平静了数日,红妃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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