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告诉她,为什么她上次断开的发带也在这里,还有不想用的手帕。
李弱水顿了一下,将手帕掀开,看到了其下遮盖住的木偶人,无一例外都雕成她的样子。
“……”
没想到有一天她会被自己的样子给吓到。
李弱水抬头看了眼笑盈盈的路之遥,将惊呼吞进口中,给木盒盖上了盖子。
这是他的爱好,反正收集的也都是她不要的东西,应该尊重。
“……大概看完了,这个聘礼我很喜欢。”
路之遥从怀中拿出那个白玉印章,慢慢摸索着将它挂到了李弱水脖子上。
“还有这个。”
李弱水顿了一下,伸手拿起这个小印章看了起来。
这个印章是他的信物,除了身上的一些散银子,他的钱基本都在钱庄。
早上买东西时去取了银子,她问过大概数目……只能说他接悬赏令的价格确实不低。
“这个印章和木盒就是我全部的东西,还有我自己,都做聘礼,你觉得可以么?”
路之遥稍稍敛了笑,握着她的手有些用力。
他是全程参与过那时李弱水和郑言清的婚宴的,他们有媒婆、合八字、给礼单、吹锣鼓、踢轿门……
而他只有这个陈旧的木盒和一个小小的印章。
“可以啊,这些已经够了。”
李弱水看着木盒,不禁弯起眼眸,眸子里亮晶晶的。
这是他的过去和现在,全都交给了她,怎么会不够呢。
想到这里,李弱水不禁笑了起来,笑得胸前系着的绦带也跟着抖。
“怎么有种我娶你,你把自己交给我的感觉。”
路之遥笑容不变,神色放松,那份温柔看起来比以往多了几分真实。
“你若高兴,那便是你娶我,只要我们在一起,娶和嫁又有什么分别。”
成亲对他来说也不过是和李弱水在一起的过程,他在意的只有在一起这个结果。
若是她高兴,他穿嫁衣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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