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只睡到了子时。
沥沥冷雨来入梦,凄凄寒风叩窗惊。
风雨中走来三个怪人。
面具男脸戴傩戏白色鬼面具,表情似哭若笑。
女人薄敷铅粉,面靥晕红,眉描小山,姿容出众。
“野鬼贪杯不知味,瓦漏水屋塌燕难。归杏子林中杏花雨,几度翻飞寂寞回。”
雅僧白衣若雪,诵诗而至。
道士醒觉,大开殿门:“寒夜有雨留客聚。相识就是缘,几位不妨歇息片刻。”
“居士,小僧有礼了。”
“出家不比坐家,大师客气,且来烤烤火吧。”
无头佛金漆脱落,四面墙,漏风砖落,偏偏一个供桌,清洁如新。这庙有些奇怪,但他们不在乎。
女人拾柴,僧人点火,三人面佛而坐。
面具男提议:
“长夜漫漫,凄冷难眠。我们轮流讲几个故事吧。
如果有人不讲,就要从身上留下一件东西做抵押。心肝脾肺,肾肝肠胃,都是可以的。”
“若你故事不好呢?”女人问。
“倘若这故事不好,讲故事的主家,同样要留下一样东西。”
很公平。
女人同意了,和尚也点点头。至于道士,他无所谓。
既然是鬼面男提议,故事自然由他开始讲起。
这是一个关于爱的故事,叫做无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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