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玦明大概没料到她会冒出这句话来?”
青云自认为看过不少宅斗文,而曹玦明的态度也太奇怪了些,她确信的身体是属于姜青姐的,谁也不能说她是冒充,那么他主动找上门来,却又要求她证明的身份,这件事就有些不寻常了。无论如何,她处于下风,得抢占先机。
于是她索性开门见山我爹是不是很有钱?他就算在逃荒路上,也能坐得起马车,我娘还能天天戴首饰。他们一定不穷。那他们在老家是不是有些田产房产的,别人——也许就是家里人,眼红这些财产,如果我不是他们的女儿的话,这些财产就归他们所有了,是不是?所以你才叫我证明的身份,你明我都忘记了,除了这些文书都拿不出来。”
“不不不!”曹玦明深吸一口气,神情有些哭笑不得,“我不是这个意思。姜家在河阳是有名的世家望族,家财万贯,绝不会做这种事。况且……据我所知,这些世家大族对女儿都有安排,不过是一副嫁妆罢了,公中自有银钱拨出,无论你父亲是否有大笔财产留下,都……不会归你所有。”
该死的古代继承法!
青云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双手一摊既然是这样,你问我这么多做?老实说,我完全不记得都有些亲戚,现在的日子也过得挺好,要是姜家不想认我,我也懒得搭理他们,无论我父亲留下了,都由得他们去!”
“你冷静一点!”现在轮到曹玦明冒汗了,“我只是以防万一……”
“没好万一的!”青云站起身,“一般人家在失去后,对于生了大病的孙女,就是这样的态度吗?先叫孩子证明的身份,否则就不认了?我管他认不认!”转身就要走人。
曹玦明连忙起身追上去拦下她姜家,你别生气,都是我的,是我没说清楚。”
“青姐儿,了?”王掌柜走了,手里还提着装满热茶水的瓷壶小曹大夫欺负你了?”虽然他对这少年印象不,但一想到有这个可能,他还是恶狠狠地瞪了后者一眼。
曹玦明一时哑然,反而是青云笑了笑没事,王叔,你忙吧。”
王掌柜狐疑地盯着曹玦明,慢慢走开去给一桌新来的客人上茶,一边说着欢迎的话,一边还时不时转过头来看。
曹玦明忽然事情比他想象的要复杂些,姜凌范的女儿也比他预计的聪明,虽然失去了记忆,但该有的警惕一点不少,他只能改变策略。
他深吸一口气,露出一个亲切的笑容姜家,是我疏忽了,你既然已经忘了的事,想必也忘了令尊的身世。我们寻个安静的地方吧,我与你细细说来。”
青云挑了挑眉,难不成姜青姐的父亲还有神秘的来历?
她带曹玦明转到角落的长桌,这里一般是不待客的,专用来放置杂物,只有在客人多得坐不下的时候,才会用起来,跟其他桌椅都有一点距离,只要别太大声,旁人就难以轻易听见。
曹玦明心中有些失望,他本来是想让青云带他到后堂或是寻个清静的客房的,不过小女孩显然很机警,为了弥补刚刚犯下的过,他也没有出言反对。
就在这张长桌边,曹玦明给青云讲述了一个狗血而励志的故事。
姜青姐的父亲姜锋,字凌范,是河阳望族姜家旁支的子弟,有一个同胞哥哥。在俩年纪还小的时候,他们的父亲以犯七出为名,休了他们的母亲,这让他们的处境变得尴尬起来,尤其是在不久之后,他们的父亲就扶正了二房庶母,而那位庶母又很快生下了一个。
虽然对于姜氏一族而言,他们父亲的做法不合规矩,有违族规,但对他们的遭遇并没做干预。他们这一房受到全族人的鄙视,是连身为受害者的两在内的。于是,他们在家里要受继母和弟弟的排挤,在外头还要被族人非议,日子过得苦不堪言。做哥哥的无奈地接受了命运的安排,听从父母之命,娶了个小户人家的女儿,然后就分家搬出去了,只得了一份微薄的田产养活妻儿。而做弟弟的,却不甘心一辈子被继母弟弟压制,所以跑去考了武举。凭借着自小受人欺负时练出来的身手,他居然考中了武举人,让家人大吃一惊。
姜凌范有了功名,族人开始改变对他的态度,禁止他父亲继母再欺负他,又给他寻了好师傅、好,认真的培养他成材。而他也不负众望,在三年后的武会试中考进了二甲,得了正式的武职。
他有了前程,为家族带来荣光,家族也乐于回报他。于是,不但他的哥哥被补偿了一份田产,还在当地学宫有了个不的差事,连他那被休弃的生母,也被姜氏一族接,安置在家庵里修行,每月供给钱粮。他的生母娘家已经式微了,那些年一直饱受亲人冷待,姜氏族人的做法可以说是帮了她大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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