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又是大伤……”
斐时济话还没说完,便被皇帝打断,“皇后心悸你竟然也不来禀报,斐时济,若皇后三日不退烧,朕拿你是问。”
“父皇息怒,斐时济是太医院医术最高的了,他定能让母后康复的。”太子道。
皇帝瞪了斐时济一眼,便入了殿。
殿内,琼如唇色苍白,脸上却不正常的泛红。赵婉在给她擦脸降温,见皇帝进来,便行了礼退到一旁。
他免了礼,伸手探上琼如额头。琼如热得发烫,他急忙拿了湿布覆上她的额头。
才短短七日不见,她竟瘦了一圈。
随行这么多宫人,竟伺候不好她一个!他忍住发怒的冲动,又轻柔地擦拭她的颈窝。
“朕想独自陪陪你们母后,你们先在正殿等等,等会儿她醒过来会想见你们的。”他走上前对着子女轻声道。
子女们行礼退下,他又上前,握住她的手静静看着她。
她保养得很好,二十多年后宫的生活,没有磨去她的宽厚果敢,如今虽已四十六岁了,看着却只有三十出头的样子,只有两鬓上的几根白发显示着她也快到知天命的年纪。
三十年的相伴,她是他的妻,他却始终没有照顾好她……
年少时她们相爱相知,花前月下也不知有过多少美好的记忆,可是这么多甜蜜的过往却在他称帝后被一点点淡忘了。不,只是
他忘了,她依然爱他如初……
他没想到错了一次,便是错过一辈子。也许他早该想到的,她从来都是坚韧的女子,她的宽厚是因为她愿意推己及人,她的心
软是有限度的,而他,他在她为他不断退让的时候,告诉她自己爱的是别人。
那之后的一年,她冷淡,他愤怒相对,待到他终于明白自己不能失去她时,他……已经失去了她。
之后的几年,任凭他如何讨好,她对他的防备却始终没有消退。
其实这么说也不尽然,他记得有一段时间她对他又有了些情意,说起柳夕月时她会生他的气,多么难得,她愿意生他的气。他
小心翼翼的呵护着她好不容易生出的那点情愫,却未想……未想那个与她有几分肖似的王美人,在她出宫时趁着他酒醉爬上了
他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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