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同时,他又微妙地觉得,丢了那把配不上她的量化种长剑选择他也是很天经地义的事。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到底在期望自己被拒绝,还是被接受。
因此,在听到她的拒绝之後,他虽感到不愉快,但内心却也松了口气──可,在看到她看向自己的眼神中那一闪而过的厌恶,以及面对那长剑时露出的截然不同的温暖笑容时,他无法控制地发怒了。
决斗,被压著打,然後又借著辜银岳的手重伤了她,再要求她向自己下跪行礼,事情就像脱缰的马,完全不受控制地向著自己意愿的反方向疾驰而去,等他觉得後悔的时候,早就已经覆水难收。
不是的。不是的。
每当那个女人在工会里看见他,不是移开视线就是皱眉,那神态刺得凌霜心乱如麻。可每次他找机会接近她,想上前解释和道歉时,身体却总是会不顾内心深处的呐喊,做出些更让她反感和厌倦的事来。
就这麽把她越推越远──直到她实在不堪忍受,径直对自己说出了“不要跟著我”这样狠绝的话。
凌霜在自己转头的那一刹那,终於明白了自己内心深处的恐惧。
为什麽身体总是不愿意服从自己的意愿,为什麽总是刺激和挑拨她,为什麽不愿意老老实实说出自己的想法。
因为如果说出来的话,那就代表自己的臣服。
──就代表著,自己也变得和自己那第一个主人一样,成天脑海中只想著一人,痴傻地想尽方法讨对方欢心的,可怜又卑微的存在。
他凌霜是何等骄傲之人,怎麽会允许自己陷入这样的境地?
所以他决定放弃这个让自己混乱的女人。──但在这麽赌气的时候,他心里却又带著小小的希冀,期盼她会发现自己的冷落,来看一眼自己。
结果,他等到的结果是,向北宸不知道什麽时候,悄声无息地离开了维尔维斯镇,除了辜银岳,没有通知任何人。
“哈哈……”
他跌坐回椅子,失声笑了出来。
自作多情什麽啊,凌霜,人家根本连朋友都没把你算进去啊。
胧云发现了他的失魂落魄,走上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半年後她会去首都,到时候和她好好谈谈吧,到时候可别再闹别扭了。”
凌霜有些疲惫地捂住额头。
半年。……半年吗。
真的能……忍受半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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