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宸在B校开始了高中生活,很快和同学打成了一片,有备而来的金茗晶也顺利成了她的好友,那段时间,曾让北宸以为没有再比这更快活的日子了。
心情很好之余,她也不忘照顾自己的奶奶──生恐她因为学费的问题过度劳累,北宸也早早开始勤工俭学,在老街一个熟人的介绍下,每天放学去附近一家小食品厂打小工,整整包装袋,做做搬运工什麽的。
然後她就在那里遇到了尹凌思──也就是雷狄斯。
雷狄斯自然是和西风一起来费因海姆寻找那把击杀赤月巫女的武器的──因为他们刚进弑月十三座不久,得到的情报就是这把武器被流去了费因海姆,而他们的任务就是要把它找回来。
杀月的武器的原料是星骸,雷狄斯和西风拿著一小块星骸样本,开始在广大的费因海姆──也就是地球四处寻找,但西风还好说──身为人类的雷狄斯,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异世界,首先要做的,还是先想办法站稳脚跟,这也是他身为皇子最起码的骄傲。
於是他想办法混进了一家物流公司,从最底层开始做起,每天坐在货车上帮忙卸货,就这麽碰到了北宸。
因为每天都会在搬运货物的时候遇到,从陌生到熟识也没有花上多久,认识了之後,就算是雷狄斯很快就跳槽去了更好的岗位,他还是会经常过来看看北宸的情况──大概是觉得这个温和努力的女孩有些有趣吧。
两个月後,觉得有北宸这样一个落脚点不错的雷狄斯向北宸告白,两人正式开始交往,向芝嫣也对这个寡言但睿智成熟的男人很有好感,很放心地给了雷狄斯有什麽事直接来她们家的权利。
恋爱中的雷狄斯并没有像学校中的那些年轻男孩那样满口甜言蜜语海誓山盟,但他会默不作声地在许多细节上替北宸做好安排,为她著想,甚至可以随口报出北宸的所有数据,无论是身高血型还是证件和银行卡的号码,一度让坠入情网的北宸对他十分依赖,整天想起对方就会无端地傻笑。
北宸的反常立即被“死党”金茗晶发现了,她表面上不动声色,暗地里却跟踪北宸,去了她打工的小食品厂──然後她看见了开著豪华轿车来接北宸的雷狄斯──在看到雷狄斯的那一刹那,铺天盖地的嫉妒,占据了金茗晶的所有思考,甚至差点忘记自己身上带著的任务。
但她很快冷静下来,随後有了一个计划。
她开始越发讨好北宸,粘著她,但并不说要见见北宸的男朋友,却只是说想去她家看看。因为经济条件不好一直对此很自卑的北宸回绝了好几次,但最後还是拗不过她的死缠烂打,最後答应了。
然後──变故发生了。
走进北宸的家门没多久,金茗晶猝不及防地拿出了一把匕首抵在了北宸的喉咙口制住了她,然後威胁向芝嫣交出那把杀月刀。
没想到的是,向芝嫣很快妥协了,没什麽犹豫地就交出了那把刀。
金茗晶高兴坏了,乐颠颠地跑去副市长舅舅这里邀功,然而没多久就发现──她拿来的只是刀身,没有刀柄,根本无法发挥刀的作用──察觉自己外甥女如此鲁莽地就和向北宸撕破了脸皮,副市长气不打一处来,把她骂得狗血喷头。
结果,金茗晶的倔强劲儿也出来了,放话说一个月内一定把剩下的刀柄也弄到手,就这麽气呼呼地出门找人去了。
她回到学校,首先向风纪主任告了北宸早恋的状,然後雇了几个太妹每天把北宸抓进厕所欺辱、逼问刀柄的下落──北宸双拳难敌四手,就算努力反抗,没过几天也还是落得一身青紫的下场,她去找班主任,班主任眼神游移,去找教务主任,教务主任顾左右言它,去找校长,校长反倒劝她低调行事别丢了学校的脸──显然,都不敢得罪金茗晶这尊大佛。
班上的人也渐渐开始疏远北宸,愿意和她说上几句话的,只剩下几个风评不怎麽好的不良少年──向芝嫣因为赵原的关系,和老街附近的小混混关系融洽,受她的影响,北宸也并不是很讨厌这类人,平时也经常同他们开开玩笑,有时候会借他们抄作业,也经常在他们打架之後板起脸斥责几句。
也因为此,这几个不良少年把北宸也当成了“兄弟”,在北宸遭受冷落和欺辱的时候,很有义气地站了出来。
──代价是,之後没过几天,其中一个不良少年因为莫须有的罪名,被抓进了拘留所。而其他几个第二天来上学的时候一脸青紫,严重的一个眼睛都肿得睁不开了。
於是北宸默默地主动和他们拉开了距离。
她没有把学校里的事告诉向芝嫣──因为向芝嫣在那天之後告诉她,那把刀关系到亿万人的生命,绝对不可以交出去。
虽然听起来有些可笑,但向芝嫣既然这麽说了,北宸就会信,於是,她不希望自己成为奶奶的判断出现偏差的原因。
问不出所以然来,金茗晶恼羞成怒地跟去了北宸打工的地点,故意在雷狄斯出现时,装成北宸的好友和他搭话──北宸没有拆穿,因为在她眼里,雷狄斯根本就不是会被这种女人抢走的人物。
但是当晚,雷狄斯到了北宸家,让北宸给他和金茗晶之间牵线搭桥──他说那女人有对他来说十分重要的东西,他必须弄到手──原来,是在远处观察的西风,察觉到了金茗晶身上的微量的星骸能量,判断杀月刀在金茗晶手上。
虽然雷狄斯一再强调只是因为有目的才接近金茗晶,北宸还是感到一阵心酸──甚至,因为被恋爱冲昏的头脑的她,都没有仔细猜测一下,雷狄斯所说的东西,是不是就是杀月刀──不,她根本没有往这方面想,因为向芝嫣说,知道这刀的人,少之又少,所以她本能地就把雷狄斯所说的“重要的东西”,想像成了“必须攀权附贵才能得到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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