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点犹豫的说,和她们聊了回天就回来了。也不算晚。
晚上一个女人多危险,下次打电话叫我过去接你。我有点半是命令的语气说。
我知道她不喜欢,但是她的习惯会叫她听我的。
恩,我下次会注意的。她轻轻的说。
我看见她走回自己的房间,看着关上的门,在这一个角度上,我觉得自己越来越像我的老妈了,我能理解她的恐惧以及几乎是发狂的控制欲,她在害怕我的离开,我也在害怕汲月瞳的离开,所以老妈用了亲情和暴力,我用了强势和命令。
汲月瞳的性子就是这样,对于比她强势的女人的臣服和对于朋友的心软。她有自己的想法,但是很多时候都会妥协。她的性子被我吃透了。我甚至想牢牢的控制着她,就像她的姐姐一样,把她圈养在身边,叫她永远做一个听自己话的小女孩。
到浴室,看见我们的杯子排在一起,我伸手,将杯子靠近,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音,心里涌出一阵甜蜜。
我像是占据着我的财富的龙,用自己的羽翼牢牢的护住身下属于我的宝物,那是我的谁也抢不走。为了这份感觉,我觉得我可以去拼命。
什么都没有了,一切都离开我的时候,我似乎才觉得只有牢牢的抓好自己所拥有的一切才能得到幸福,汲月瞳,现在是我的唯一。
我曾经以为我一无所有,可是现在才发现,其实我还是拥有很多的,只是陆陆续续的走了,散了,我还有她不是么?
一辈子不久,今天她不离开,明天也是,就是一辈子了。
想着,我突然满意的笑了起来。镜子里的自己的笑容像一个孩子一样的富足。
她的琥珀的梳子上还留着她的长发,轻轻的取下来,握在手心,看了很久。
你还没有睡么?汲月瞳站在浴室门口看见我,出声问。
我转头,看见她穿着粉色的棉质性感睡衣,露出白嫩的手臂,没有穿内衣,胸部轮廓可以明显的看见那两点,很诱惑,她的头发懒懒的披散在肩膀上,我忍不住伸手,将头发拨到后面去。
她靠着浴室的玻璃门,赤裸着脚走在铺着黑色马赛克的地面上,白嫩细巧的脚趾动着。
她说,我睡不着。
怎么了?
我走到她身边,走的很近,一只脚踩在她的两腿间,没有贴近她,但是她的身体的热气我可以隔着稀薄的空气感受到,我们之间有着暧昧的张力。
她转头不看我,看着镜子里的我们,因为角度的关系,好像我们紧紧的贴在一起。暧昧是很危险的东西,那不是火,却是火星。
很热,睡不着。她抓抓头发,说。脸上写着懊恼。灯光是昏黄的,温暖的颜色,在眼睛里落下一个安全的角落,浴室里不知道哪一个龙头没有拧紧,水在一滴滴的往下滴,发出有节奏的叮当叮当的声音。小小的空间里,镜子中出现的两个女人,近的连呼吸的空气的成分都一样。
女人,别把一个女人的无形诱惑当成空气。那是粉末,会发散,像是一个成熟的蘑菇,发出无数个孢子,空气里都会是这样的小细胞。那是污染,是霸占,是近似绝望的掠夺。
我突然搂住她的腰,把全身的力量都叠加到她的身上。她的身体是软的,热的,她的腰是细的,手臂可以轻易的感觉到她的温度,恨不得再用力一点,紧紧的抱住。
她的手推着我,抓着我的衣服把我想推开来,她有点懊恼的说,方遥,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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