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第二个像你那么不要脸的。叶子说。
坏女人。我咬了她的手心一下,跑下楼去了。
表哥家的人都走光了,也许是出去走亲戚了,门口停着那辆自行车,还是崭新的,我骑上去在院子里绕圈子绕了半天,绕到熟练了,也玩上瘾了。
叶子走下楼,看见我在车上做着危险的动作,坐在一边,看着我玩,我偶尔转头,看向她,给她一个炫耀的眼神,叫她好好看着我,也只能看着我,看我如何耍着花样,如何把一个个危险的动作展示给她看。
我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勇敢的斗牛士,把一朵玫瑰花咬在嘴巴里,看台上是我的公主,而我是年轻不羁的一心想要表现的少年。
等玩出了微微的汗,毛衣贴着脖子,有些不舒服,我才下来,叶子坐在椅子上,我像一个想要奖励的小孩子一样,蹲在叶子面前,说,叶子,我弄的好不好?
很帅。叶子微微的给了一个奖励,我呵呵的笑了。
我们该走了。我拉起她的手,走到自行车边。
我骑上自行车,叶子抓着我的腰侧身坐上了我后面的位置,她伸手搂住我的腰,牢牢的围着。
我说了一声,走喽!就开始卖力的骑了起来。
去海塘的路有两条,有一条是通过公路的,还有是从村后面的小路上经过田地到那里。
骑过崎岖的小路的时候,叶子紧紧的搂着我的腰,一边叫着,轻点。
我在前面笑着,感觉到当车子震了一下的时候叶子抱的特别紧。
到了村口,就是一个小小的独立的院子,外面是大石头叠起来的墙,只比人高一点,里面种的桔子树把枝条伸到了外面,从打开着的竹片做成的小门,可是看见一个女人坐在门口的椅子上,而另外一个女人在一边剥蚕豆。
我跟叶子说过那两个女人的故事。我也是听阿奶和老妈讲的,说是那两个阿太是很早的时候躲避战乱到这里来的,认了姐妹了,一个人有点痴呆,有时候傻傻的自言自语,有时候却笑的很开心,另外一个腿不好,不怎么说话,小时候路过她家的时候总会张望着进去,村子里的人通常不怎么说她们,偶尔过年的时候村委给点肉啊油啊,平时拿些村大队里的补贴,
靠那个意识清醒的姐姐种些东西补贴家用。
路过的时候叶子特地朝那里看了几眼,自行车一直往前走,和那个小院子慢慢的远离,叶子的眼神却怎么也收不回来,我稍微转头看见她还看着那里,说,在想什么?
没。叶子靠着我说。
叶子,你说我们到她们那年纪了,还能这样在一起么?我一边骑着车,一边问她。
叶子说,不知道。现在想那么久远以后的事情没有用。
怎么会没有用呢?想想都不能么?
叶子的脚随着车子的摇摆晃动着,旁边是一望无际的收割后的稻田,偶尔有麻雀飞起,叫着飞上天空,路边的电线杆上,停着一排的鸟,张望着来自别处的陌生人。
我呼吸着冬天微寒的空气,带着叶子,小心的骑着车,在小路上前进。
我说,叶子,昨天我经过的时候就看见她们家后面的黑房间里的棺材了。两个黑色的棺材并在一起,就等着一起下葬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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