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失去什么的时候，同样也会得到一些别的东西。
顾怀荣看着封衍离开的背影，知道某些东西在悄然发生变化。
他跟封衍之间的战役，也算告一段落了。
从此以后的交锋，便不会夹带着个人恩怨。
余慕安也被封衍留在了医院里观察几天，封衍跟顾怀荣都没再出席最后一天的问责会。
问责会上，商界明显还是占了上风。
政府作出让步，在不损害大企业的利益下，有重点、有秩序的培养发展中小企业。
陈子晴在昏迷一天后醒过来。
正午的阳光很热烈，房间里还是暖洋洋的。
“唔……”
陈子晴呜咽一声，她是被痛醒的，后背上火辣辣的疼，她刚动了动身子，才发现自己是趴在床上的，脑袋卡在床头的洞里。
看来没死。
陈子晴脑海中蹦出这么一个想法，撑着手臂就要坐起来。
旁边有些声响，她还没反应过来的，顾怀荣的声音就响起，“身上都缠着纱布，你不要乱动。”
然后，自己就被扶着重新躺好。
陈子晴有些懵，心里的酸涩瞬间又聚集起来，她将脑袋埋在床上的洞上，瞪着眼睛盯着地面。
这样也好，不用面对顾怀荣。
顾怀荣见她没动，道：“身上疼吗？医生说会疼的，等过两天恢复一些，就做手术。”
“什么……什么手术？”陈子晴弱弱的问。
“植皮手术。”顾怀荣喉结上下一动，“后背伤的厉害些。”
陈子晴眼球震颤了下。
她感觉到了脑袋上包着的纱布，顾怀荣说后背伤的厉害，也就是说，其他地方也伤着了。
跳下海的时候，被汽油燃起的火烧到了。
她的脸……会不会毁容了？
陈子晴觉得眼前一片灰暗，顾怀荣的声音复又响起：“我叫医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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