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为大秦长公子,面对如此黑恶,岂能不闻不问?
大祸已经显出端倪。
不察觉则已,既已察觉,任何能无声无息?
若听任官商勾结,任由地方继续盘剥,长此以往,民心根基岂会不丧失?
正是了解到这么多黑恶,扶苏才这般坐不住,一回到咸阳,再给始皇上了奏疏后,立即忧心忡忡的来找嵇恒了,他若不将这些信息说出,心中实在是憋的难受。
安静稍许。
嵇恒终于说话了。
“手工业的确有很多黑幕。”
“也急需解决。”
“从某种程度而言,这种情况是正常的。”
“官吏跟商贾不同,商贾逐利,他们想将商品高价贩售出去,只能尽可能提高商品质量,而官府不然,官吏只起监督作用,相对于借此让民众获利,他们更希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要自己任职内,不出现大问题,一切照旧是最好。”
“秦廷这些年过于关注大政,却是疏忽了对底层的关注。”
“继而给了官吏上下其手的空间。”
“其中大秦严格的‘工籍’便是问题所在。”
“将门虎子,虎父犬子,这两种情况一直更替发生,严格限制民众的户籍,一定会阻碍技术的进步和发展,若不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就算你上书提高各项手工业的检测标准,最终依旧会重演今日之事。”
嵇恒似想到了什么。
补充了几句。
“另外不要过于抬高制度的作用。”
“制度是死的,人是活的。”
“活人又岂会真被一个死的制度束缚住?”
“只要利益足够大。”
“任何制度都会被破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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