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贾的消息灵通。”
“他们有自己的消息渠道。”
“但官府邮人走的是平直官道,商贾的人只能走寻常道路,而今是二月,刚经过一个冷冬,很多道路都变得泥泞坑洼,脚程会慢上不少。”
“因而商贾得到消息至少要延后数个时辰。”
扶苏想了想。
对这个说法表示认同。
嵇恒又道:“缭可把这消息传出时,商贾正常是不知情的,因而若你不知是缭可传出的,你会认为是谁人将消息传出的?”
扶苏蹙眉。
他犹豫了一下,不确定道:“官府?”
“但官吏会把这事告诉给底层吗?”嵇恒再次问道。
扶苏摇头。
嵇恒笑道:“他们不会告诉给底层的,因为说出去没有任何好处,但却是有可能告诉商贾,若有人跟商贾暗中有勾当,商贾是很有可能知晓的。”
“而我前面如何说的。”
“做贼心虚。”
“你前面的一番举止,已让商贾心生不安,加之开始监视他们,他们心中更是会惶恐,所以你代入一下商贾的视角,你就会感觉,扶苏似乎有些失心疯,已是有些破罐子破摔。”
“为了避免继续被针对,人下意识就会转移注意。”
“而这时。”
“缭可把话传了出去。”
闻言。
扶苏沉思了一会,陡然惊醒了过来。
他惊疑道:“但商贾当时本不该知情的,而这个消息却传出去了,谁人传出去的?在官吏看来是商贾,而商贾则会认为是其他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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