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恒微微颔首,面色一正,肃然道:“既然你们愿意执行,那有些事也该说清楚了。”
“说吧。”
“这次各家是谁在负责船只调度?”
一语落下。
下方商贾脸色陡变。
众人对视一眼,眼中满是惊惶,却无一人敢言语。
嵇恒冷笑道:“怎么?不愿说?”
“还是你们都有参与?”
“但据我这段时间打听到的消息,这次盐铁的运送,经手的人并不多,你们各族中也只有少数人知情。”
“难道其中还有什么难言之隐?”
嵇恒目光冷冽的扫视下方,目光所至,众商贾竟皆垂首,无一人敢抬头,与之对视。
场中气氛无比压抑。
良久。
堂内都无人开口。
嵇恒道:“此事就这么见不得光吗?”
程郑硬着头皮,拱手道:“钟先生说笑了,我们行得端站得直,自不存在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在场的都是各家家长,但经商每日处理的事驳杂,而盐铁之事又很早便定下了,因而一时实在没想起。”
“还请钟先生见谅。”
“所以具体是何人呢?”嵇恒不为所动,继续问道:“伱可以将有印象的族人都说一下,官府现在有的是时间,可以一个个请过来。”
“这”程郑一时语塞。
他偏过头,焦急的看向其他人,想让其他人帮着开口,但其他人哪敢去触这个眉头?全都低垂着头,全然没有开口的想法。
程郑眼中露出一抹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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