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先生见谅。”
嵇恒点点头。
他也从没想过让扶苏去决断。
他决不了的。
扶苏没那个能力,更没那个魄力跟胆量,这是要跟天下贵族跟士人割袍,非心志坚定且魄力十足的人能决。
扶苏眼下还做不了这么主。
就算扶苏敢做,他也不敢让扶苏去做。
扶苏扛不住这个压力的。
单单一个赐氏,朝廷的阻力又岂会小?
还有开设新学,在朝堂的争议同样会很大,这种压力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起的,稍微心志不坚,就很可能中途而废,甚至直接作罢。
这只有始皇能决断。
也唯有始皇敢去做这个决断。
而且扶苏的洞察之力的确太过浅薄了,他都已经说了这么多了,扶苏却没有意识到一些问题,甚至都不仅是没有意识,是丝毫反应都没有。
嵇恒暗暗摇头。
他开口道:“扶苏,你把这一切想的太简单了,真想推行下去,朝堂会进行大量的博弈,始皇甚至会因此做出很多的让步,此外,开设‘新学’也好,让秦卒同意去其他地方也罢,都是好耗费大量钱财的。”
“大秦的钱是不够花的。”
“另则。”
“这里面还有一个很‘棘手’的事。”
“让士卒脱下盔甲,穿上‘吏服’,他们真的能胜任吗?”
“大秦对官吏的要求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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