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强劲的心音带动胸腔,重重砸在鼓膜,张九龄莫名红了脸,想起来十几岁时第一次和喜欢的女生出去约会,也是这样的春天,河岸夭桃秾李垂柳如烟。对方的面容早已模糊,但是自己年少慕艾的心跳声,和现在的王九龙如出一辙。
一只滚烫的手握住他,低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一句话里包含了千言万语,脱了繁花锦簇的情话包装,只剩下最单纯的内核,皎若云间月的向往。
“你是独一无二的......九龄。”
王九龙很少这么喊他,像是揭开了什么封印一样,释放出汹涌如潮的内心。
张九龄正准备说什么,就被推开了,有点呆的坐在床上,看王九龙穿上衣服,连洗漱都忘了,捋了把乱翘的头发就跟他挥手道别。他不肯给正脸,但是张九龄还是看到了那绯红的脸色,从鼻尖晕到两颊,像书生屋里挂着的画中美人,低眉垂目时显得柔弱而美艳。
色不迷人人自迷。
张九龄看他真的要走,终于提高音调,问道:“你刚刚......什么意思?”
房门晃了一下,锁扣咔哒合上了。就听见一句话卡在门缝里飘进来——
“自己琢磨去。”
脚步声渐渐远走,张九龄耳尖一动,听到外间的门也啪地带上,才艰难地从床上爬下来,进浴室洗漱了一番。然后带出一身清爽的香味,湿着头发,脖子上挂着毛巾,小仓鼠一样去摸冰箱门。
他裸着上身,刚刚没精神仔细看,在镜子前才瞅见自己身上的“百花缭乱”,各种青红的印子层层片片叠在皮肤上,乍一看像只花皮狗,怎一个精彩绚烂。
王九龙那手劲儿,一般人还真的扛不住。
想到这里,张九龄还有些惆怅,皮肤白白嫩嫩的弄这么多印儿都可以告轻伤了,放到他身上......黑皮果然很难让人我见犹怜,不管什么场合都显得皮实耐操。
希望这辈子真的能戴上劳力士黑鬼安慰一下自己。
他的住处不算大,单身青年最经济适用的一居室,搭配独立浴室和一间小小的、开放式的厨房,只是橱柜里被杂物堆得满满当当,冰箱里除了速食产品就是酸奶饮料,锅碗瓢盆静静躺着落灰,很少动用过。
他俩都不会做饭,平时要么吃食堂要么回家,或者队里聚餐在外面下馆子,年轻人饿肚子不当事,一个人待着的时候随便找点东西就能敷衍搪塞过去。
张九龄揉了揉使用过度的腰,开了一盒酸奶,从冰箱顶上翻出了半袋没喝完的燕麦——当然是之前减肥用来代餐的。舀了几勺在小碗里拌了,在外卖来之前顶一顶饥饿。
发情期极为消耗体力,尤其是水分流失,各种不方便的生理脆弱,令人烦不胜烦,这也是为什么张九龄一直靠抑制剂撑着,没找一个固定伴侣解决欲望的原因。就算有p,这些让他极不适应的情况依然存在。
被人打开,掌控,快乐远远抵不过生活脱轨的焦虑。
他垂眸,心不在焉吃着东西,脑中走马灯似的晃过王九龙的脸,从少年的模样一直流转到昨夜那满头细汗,低头时深深的眼窝和挺直的鼻梁,脱离了稚气,专属成年男子成熟的性感。
唯独眼神还是甜甜的,清亮明丽,还没被时间磨平的少年意气。
“......所以到底是哪个孙子换了我的药......”张九龄喃喃自语,百思不得其解,搞得他如今进退纠结的罪魁祸首就是某个完蛋玩意儿,是想看他出丑,还是别有图谋?
因为九字科大师兄的赫赫威名和日常作死的爱好,知道他是的人不多,但是排查起来依然很难......都是熟人,怀疑谁都伤情分。
脑壳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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