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青龙会”的掌旗之人。
刹那间,长安城大大小小的巷道街口,一些原本行走于街上叫卖吆喝的小贩,纷纷一改步调,本是寻常的步伐倏然变得轻灵奇诡,或翻身跃上飞檐,或纵掠隐入黑夜,留意着四方的动向。
而那豆浆铺子前,一道人影走了过来。
这人是李暮蝉,他已换了身衣裳,换上了一件斗篷,脸上也罩了一副面具。
他一接近那家孤零零的豆浆铺,夜色中已不知有多少道饱含杀意的眼神投了过来;但随着李暮蝉自怀中取出一块令牌,这些杀意又都如潮水退去,隐于无形。
小店里,还是那个疑似孙家传人的老实汉子照旧在煮着豆浆。
看到李暮蝉居然还能活着,对方似乎很惊奇,还很贴心的端了一碗豆浆。
不单单是这一个人,李暮蝉前脚进来,那夜色中倏然多出一抹急影,步伐走转,身形霎时变幻莫测,仿若由一化二,于街灯的微光下来势飘忽,未及看清,只见炉火摇曳一晃,角落里已坐着一个人。
此人身形高瘦,一言不发,脸上遮有龙首面具,立着衣领,青袍曳地,难辨岁数。
接着是第二个,未闻脚步,然月下一人好似敦煌壁画上的神女飞天,自远方纵身凌空,飞掠而来,洁白缎带随风而起,飞过长街,掠过头顶,最后施施然落座。
这是当日那“百鬼林”中的白衣女子。
第三个是一顶轿子,一顶极是华丽的轿子,珠光宝气,奢华无比。
轿子飞在半空,远远飘来,而抬轿之人则是四名足能仗之轻功名动江湖的好手,此刻却都成了轿夫。四人双脚踏空,于屋顶檐角上点足借力,倏忽一闪,轿子宛若横移般已飘到半空,而后缓缓落下。
未等落地,轿中已有一人飘然飞出,落座。
好像是一位老者。
而第四个是一个有些落魄潦倒的男子,没人看清他是怎么出现在门口的,等发现他的时候人已在店里;发旧的靴子,发旧的剑鞘,却穿着一件崭新的袍子,白袍胜雪,长发披散,身上还有酒气,手里还有一柄剑器。
最后一位,则是当日李暮蝉在“百鬼林”瞧见的那名锦衣华服的青年,来的不紧不慢,走的慢慢悠悠。
不,这不是最后一个,那位大龙首还没来。
“诸位,久违了!”
果然,嗓音飘来,李暮蝉只觉身旁有一缕白发荡过,小店里已多了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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