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娘”芷萱幼嫩绵软的嗓音穿过布帘传进屋来。
“萱儿快进屋来。”李福雅的话音落后布帘被掀开,那湿冷的空气趁机渗入,这让李福雅怀中的弘昐打了个哆嗦,李福雅赶紧让桃叶将火盆移近一些。
“额娘二弟弟”芷萱一身红薄棉袄包裹的严严实实,她艰难的跨过门槛进屋。
“这就一路过来了?瞧这小脸冰凉冰凉的。”李福雅伸出一只手摸摸芷萱有些冻得发红的小脸。
“没事儿。”芷萱笑颜逐开。
由于先天不足所以春暖花开的时候李福雅更是紧张弘昐的身体状况,在调整自身饮食的同时也让弘昐断了奶水。与此同时李福雅经常牵着刚能走路的弘昐在屋里玩耍,有时也带着他去乌拉那拉氏那儿找弘晖玩儿,那时候三个孩子总是开心地坐在一起,虽然弘昐总是沉默的时候居多。
爱新觉罗·胤禛也在今年三月那会儿搬出了乾西头所入住分配的贝勒府,搬到贝勒府后除了乌拉那拉氏的院子就属李福雅这个侧福晋的院子最大环境也最好,爱新觉罗·胤禛还给这个院落题字‘水木清华’,看到这个离书房并不是很远的‘水木清华’院李福雅很满意。
“眼见要入夏了,敏妃的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十三是着急上火连带着咱们爷心情也是不怎么好。”乌拉那拉氏小声的说着。
“咱们爷素来与十三爷亲厚,十三爷难过爷这个做兄长的也是难受的紧。”李福雅看着玩耍的孩子眉眼间透着温柔。
“谁说不是呢?”乌拉那拉氏叹了口气丢开了这事儿说道:“妹妹好了一些咱们也开心,咱们爷也是一直将妹妹挂在心里。”
李福雅微微一笑回答道:“福晋这话真是折煞妹妹了,妾身何德何能?”
“妹妹也别自谦,二格格可是爷的心头宝,你是二格格额娘爷还能不记挂着?”乌拉那拉氏笑的和善。
李福雅目光扫过熏炉淡笑着说:“福晋的话让妹妹惶恐……福晋的大阿哥是嫡长子又兼聪慧,招人疼着呢!”
乌拉那拉氏嘴上谦虚着眼中的得意却是藏也藏不住,对此李福雅垂下眼帘掩住眼中的愤怒,她这是在提醒什么?李福雅暗自恼怒面上却是一派平和。
二人言语机锋暗藏,此次打过交道后大家又恢复以往的生活,李福雅依旧不紧不慢的处理手头上的事情,在宫里处处受制她已经很久没有练手了只怕是退步了不少,李福雅暗想着分府后应该勤奋些。
闰七月敏妃去世爱新觉罗·胤祥哭的伤心,康熙怜他失母就将他记在德妃那儿教养,只是他的心情也不见好转。到了年底李福雅被诊出有身孕,这本是喜事奈何爱新觉罗·胤禛忙着陪弟弟,所以这事儿就算是在贝勒府也没有掀起多大的波澜。
李福雅这一胎她自个儿细心的修养,务必要在第二年生下一个健康的孩子,她连乳母的挑好了,就是一直忠心耿耿的陪嫁丫头桃香,在两年前嫁给爱新觉罗·胤禛手底的一个奴才后入了包衣旗,她的孕期比李福雅早了两个月,这是李福雅挑中她的原因。
三十九年正月康熙视察永定河的工程爱新觉罗·胤禛陪驾在侧,李福雅并没有去太过关注这个危险性并不高的事情,从三十一年嫁入宫中到三十八年分府出来,这七年间李福雅忍得辛苦,她需要自我减压,所以近期她迷上了画花样。
七月里李福雅挺着快要生的大肚子在画芍药,她侧身站好费力的为芍药点上花蕊,不一会儿她就气喘吁吁的扶住后腰站稳,放下手中的毛笔李福雅端起放在一边的温热羊奶皱着眉头喝下去。
“额娘……”一声软糯的童声引得李福雅粲然一笑道:“昐儿今日学会了什么字?”上天总是公平的,弘昐虽然身体很差但天资奇高,只因平日里除了在李福雅面前都很沉默所以很少人知道这一点,早慧的他也许明白了自己的身体状况,他在吃药上总是很配合从不叫苦,这让李福雅心中的歉疚与疼爱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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