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雅带着浅笑听着,没有搭声。豁达?这个词儿用不到她身上,她向来是个有仇必报的主儿。这么想着却也敛下心中的思绪专心听着八卦,不一会儿八卦的内容已经转到服饰与花色上了,李福雅也是时不时地插上一两句以表示有在听。
三月初朝鲜使节团抵京,又过了半个多月礼部终于领他们来觐见雍正,雍正下令在第二日晚于畅音阁赐宴,所有正三品及以上官员携妻参与,宫妃则是贵人及以上的都参加。
李福雅在永寿宫内接到到口谕心中闷笑,雍正恐怕是第一个因为嫔妃人数不足而拉上贵人凑数的皇帝了。
传口谕的太监离开后李福雅坐在窗台边绣着扇套,她已然没有年轻那会儿的精神头了,也就绣一绣这种小物件打发时间,顺道听着翠喜在外头训育小宫女。
李福雅的目光透过婆娑的竹影,看到翠竹和一个宫女在长廊里说着话……其实宫里的生活……挺好的,只要学会‘选择性失明、失聪’。
“主子,裕主子与懋主子求见。”翠竹进屋后对李福雅说。
“裕嫔和懋嫔?快让她们进屋来吧!”李福雅提起精神应道。
“嗻”接着就是听到她离开的脚步声,花盆底就是这样,这走路的声音绝对瞒不了人。
“臣妾给贵妃娘娘请安,贵妃娘娘吉祥。”耿绿言与宋金枝进屋后行礼。
“都起了吧这儿也没外人,你们也不必多礼了。”李福雅停下手中的绣活儿,示意翠安上前扶起她们。
“贵妃娘娘抬爱,臣妾不敢僭越。”耿绿言与宋金枝低眉顺眼地回应。
“罢了……守礼是件好事,本宫也就不勉强你们。”李福雅端起茶轻抿了一口。
“谢贵妃娘娘,贵妃娘娘这是在绣扇套?”宋金枝看了一眼李福雅手中的半成品。
“是啊本宫老了,也只能绣一绣这些小东西了,打发时间而已何苦为难自己?”李福雅轻笑突然又说起:“裕嫔妹妹的绣工向来好,什么时候帮本宫绣一幅?”
“齐姐姐过奖了。”耿绿言微红着脸回答。
宋金枝恭维道:“也就皇后娘娘与贵妃娘娘能够做到‘不动如山’”
“懋嫔说笑了,本宫何德何能,能与皇后娘娘相提并论?”李福雅失笑地摇摇头,发间的点翠镶珠银步摇一阵摇摆。
“是臣妾失言了。”她神色微变却又松缓下来,想来知道在永寿宫里说的话还没那么容易传到皇后耳里。
碰到敏感话题时都让李福雅不动声色的转移,很快宋金枝就告辞了,临走前李福雅送了她一支翡翠银簪和一支玉蝶步摇,做工简单颜色也不扎眼,很适合眼下的情况,她又道谢了一番方才离去。
李福雅看着沉默的耿绿言说:“裕妹妹怎么会碰到懋嫔?”
“臣妾只是有些闷想着来找齐姐姐说会儿话,不想半道上遇到懋嫔姐姐,所以就结伴而来。”耿绿言回答。
“是这样……这阵子本宫多忙着武宁见弘昼的次数也少了些,妹妹该时常见着了吧?”
耿绿言灿烂的笑道:“嗯!臣妾听说他被上书房的师傅夸奖了。”
“这就好,弘昼是个聪明的孩子。”李福雅点头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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