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香义愤的说。
李福雅冷下脸来说:“事情已经过去了,二阿哥也没事,既然爷与福晋已经做出了处罚咱们就不要再说什么。”
桃香不甘心的回答:“奴婢知道了。”
看到儿子眼中的懵懂李福雅笑着说:“没关系,以后额娘会永远保护你。”
在李福雅与桃香接下来的谈话中‘弘时’悚然发现自己成了那个早逝的同母二哥,他心下惶惶然可还是贪婪的看向一脸慈爱、平和的李福雅,这是他从未见过的模样。
“主子,二阿哥可是喜欢您呢,都盯着您不放。”桃香看到‘弘时’的眼睛笑着说。
李福雅低头一看,可不是么?那兴奋劲儿倒是让他消瘦微黄的脸带上了两片淡淡的红晕,李福雅伸出手掌摸着他的头顶说:“额娘的小阿哥要吃药了,不要怕额娘一直陪着你。”
一碗浓黑的药汁被端上来,‘弘时’闻到那气味后皱起眉头将脑袋埋在李福雅怀里不肯出来,桃香笑着说:“二阿哥还是怕吃药,每逢这个时候主子您要是不再奴婢真的是没办法了。”
“小小年纪就要吃这么苦的药,难为他了。”说完便轻声的哄着也不在意是否听得懂。
躲了一会儿内芯成人版‘弘时’实在是不好意思便转过头让他们喂药,李福雅见他乖乖的喝完药便开心地亲了一口说:“二阿哥最勇敢了。”
李福雅和芷萱经常与弘时说话,‘弘时’说不了话只能咿咿呀呀的挥舞着手脚,看得芷萱与他说话的劲头更足。
“你们娘儿俩这是在做什么?”爱新觉罗·胤禛问。
李福雅愣了愣回答:“就是在和二阿哥说说话。”
“孩子这么小能听得懂吗?”爱新觉罗·胤禛凑上前去看了两眼病弱的幼子。
看到两世皇父的时候‘弘时’心中感慨万千,多少孺慕、多少欣喜也多少怨恨,曾经他的努力不被看在眼里最后还被出继、驱逐宗室,如今他只想自己的额娘能够过的如意,有看向二人‘弘时’暗下决心,上辈子的一切绝不会重演,他不会再让他的额娘操心、担忧,他会让他的额娘得到她本该拥有的一切。
上辈子同为侧福晋年氏是贵妃,李福雅却只被封齐妃,‘弘时’汲汲营营却一再被无视,弘历的额娘凭着一个儿子吐气扬眉而他的额娘却因此失尽恩宠,为了帮弘历扫清障碍被出继时他不可置信而逐出宗室已是心如死灰,那时候他唯一放不下的就只有已经失宠的额娘,没有儿女照顾她的下半生该如何安度?
“就算听不懂,可是他知道有人在和他聊天不是?这样他就不会害怕了。”李福雅的话打断了‘弘时’的思绪,他激动的看向李福雅,原来真的有母子连心,她明白他在害怕、恐惧。
爱新觉罗·胤禛不可置否的说:“才多大的孩子?”。
“孩子虽然单纯、天真,却也是如此才会敏锐的感觉善恶,爷你看二阿哥每回见到妾身和萱儿都是手舞足蹈的。”李福雅指着来了精神在扑腾的‘弘时’对爱新觉罗·胤禛说道。
“这分明是见了爷后才开始动的。”爱新觉罗·胤禛走过去坐在床沿摆弄着‘弘时’的小手。
李福雅笑的无奈地说:“爷和二阿哥是父子天性行了吧?”
“本是如此。”爱新觉罗·胤禛老实不客气的回答,这回答让李福雅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弘时’揉搓着眼睛想要看清楚面前站着的人是否是他那个冷面的皇父时却听到李福雅轻声的说:“二阿哥要睡了,咱们先离开?”
‘弘时’被赐名弘昐后已经淡定下来,他安稳的长大一切比照那个同年的大哥,只是成人的思维终究与幼儿有差异,他被认为是天才幸而李福雅帮他掩藏,他感激着李福雅的睿智却也感叹于日后接连丧子令她从一个平和、聪明的女子成为为了恩宠与那荣耀斤斤计较的怨妇。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由于没有经历过‘弘时’也不知道与上辈子是否相同,只是他的额娘确实是前期最为得宠的,‘弘时’肉肉的小手吃力的抓着一管毛笔练字,当听到李福雅称赞他有天赋时心中既是羞涩又是自得,羞涩与成年人的灵魂写的字却是如此丑陋,自得于李福雅的夸奖。
一天又一天,当‘弘时’背诗时偶尔看到爱新觉罗·胤禛眼中的赞赏心就会蓦然一痛,脑海中不自觉的回想起上辈子的阿玛——廉王对他说的话,当微笑掩盖了情绪,剩下的如沐春风除了让人降低戒心还可以欺骗自己。
‘弘时’开始像上辈子一样微笑,只是笑容中少了阴鸷而多了份忧郁,兼这辈子弘时长着一张与李福雅七八成相似的脸,所以爱新觉罗·胤禛对他总是很少严厉,虽然依旧冷着脸可是那冻人的气息很少出现。
‘弘时’想继续恨爱新觉罗·胤禛却又纠结着,父子天性让他内心十分乐意亲近,可是曾经的噩梦又让他的理智提醒远离,他为爱新觉罗·胤禛的夸奖隐隐的兴奋却面若平常,只是他还是明白的知道自己的眼睛出卖了他,只因为李福雅看向他时眼中的那句‘傻孩子’。
两世未曾谋面的小姨死于宫中,‘弘时’亲眼见到李福雅压抑的痛苦,他听到李福雅搂着他喃喃自语说要分薄母爱,他恍然想上辈子的哥哥这辈子的弟弟快出生了。
李福雅常带着‘弘时’去寺庙里上香祈福,而在那里三岁的‘弘时’遇到了这辈子改变的机遇,他嗅觉灵敏在被桃香抱着经过树林时说:“我想要纸鸢像海东青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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