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香应到。
各人行礼问安后见皇后精神不佳便告辞离开,等到都离开后雍正冷冷地问:“皇后有什么话想说?”
“皇上,自先帝爷指婚……臣妾与皇上……结发四十余载……举案齐眉、相敬如宾。臣妾怕是不久矣……可皇上却是……连相见都不想……”皇后乌拉那拉氏含着眼泪断断续续地说。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雍正嗤笑一声。
乌拉那拉氏瞳孔一缩颤抖到“皇上的话是……什么意思?齐妃妹妹的补药真的不是臣妾换的……”
“你以为朕不知道弘昐是怎么死的!”雍正冷冷的甩出一句。
“知道了……皇上居然知道了……那为什么还留着臣妾?”乌拉那拉氏神色显得惊恐。
雍正恨声说:“你不会自信到认为朕没想过废后吧?只可惜了弘晖自小纯良,居然就摊上你这么个狠毒的额娘,若是朕废后你让弘晖如何自处?”
“那弘晖没了之后皇上又为何不废后?”乌拉那拉氏潸然泪下。
雍正掐住乌拉那拉氏的下颌狠厉地问:“弘晖一直孝顺有加,当年你做了那等龌龊事后他将罪过都揽在自己身上,朕若废了你,你让天下人怎么看朕的儿子?朕已经对不起弘昐,不想再让弘晖死后也不得安宁!”说完便收回手掌。
雍正又说了一句话令乌拉那拉氏呼吸不畅面色潮红,顷刻失去支撑瘫软在床沿悲戚地呜咽“皇上可知臣妾心里的苦?从一开始她李福雅就得尽宠爱,苍天也厚待她竟是接连生子,就算是那个病怏怏的就像随时会断气的弘昐也让她平安的养大了,多年相争皇上却始终站在她身后,就算年小蝶出现分薄了宠爱,可是每到关键时候皇上总是在帮她,臣妾不甘心……呐!”
她爱恋地看着自己的丈夫说:“这么多年臣妾的爱、臣妾的恨皇上都没放在眼里,皇上只在意臣妾是否尽到妻子的本分,可臣妾终究无法恨皇上,所以臣妾只能去恨她。”
“那弘昐呢?你为何狠心到下毒害他?他对弘晖从来没有威胁。”雍正眼中有痛却瞬间被包裹住。
“臣妾的儿子永远在追逐他的脚步,臣妾以为没有他弘晖就不用那么辛苦,可是到后来臣妾才发现自己错了……错的太离谱……”说完这话后乌拉那拉氏就永远地闭上了她的眼睛。
“你让朕失去弘昐又失去弘晖……”雍正闭上双目喃喃道:“到头来只有一句‘错的太离谱’……”
他睁开眼睛后唤高无庸进屋来说:“高无庸”
“奴才在。”高无庸弓着身体,两只眼睛盯着自己的鞋面。
“拟旨”
“嗻”
“上谕,皇后乌拉那拉氏,德钟勋族,教秉名宗。自垂髫之年,奉皇考命,作配朕躬。结褵以来,四十馀载,孝顺恭敬,始终一致。兹于雍正九年九月十一崩逝。谥孝淑皇后。所有应行礼典,尔部照例奏闻。”(历四朝累加谥曰:孝淑恭和懿顺昭惠庄肃安康敬天翊圣宪皇后,史称孝淑宪皇后)
第67章番外三:乌拉那拉氏
我乌拉那拉·多棋木里出生于乌拉那拉一族,父亲费扬古是步军统领、内大臣,康熙三十年我十四岁被指给皇上也就是当年的皇四子做嫡福晋,那时的我从未想过会自己有母仪天下的那一日。
那时候的皇四子并不像如今的雍正皇帝龙威日重,那时候的他还是个翩翩少年郎,带着皇子的骄傲与年轻的冲劲。那一年我过的很幸福,他很放心的将宅子交给我打理,对于早我入府的那个格格也不是很在意。
我从未想过可以霸着他一生一世,可也不知道幸福居然如此的短暂。康熙三十一年我这一生最大的敌人——广州知府李文晔之女李福雅入府,虽然不想可是必须承认她美丽、聪慧、温柔、细致,她的到来吸引了爷的目光,爷亲自给她的院子题名为‘水木清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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