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漪园里雍正面目温和地看着旧臣,他说:“都起身,大家都老了……”
“奴才/臣惶恐。”五个老头赶紧回答。
“文斋、文明你们俩可是朕的大舅子和小舅子用不着那么客气。”雍正取笑。
李义赶紧回答:“主子错爱奴才万分惶恐。”
李孝却说:“‘妹夫’奴才还真不敢叫,不过要做到‘当成自家’奴才可就不客气了。”
李义扯了两把后见李孝不理,他面上越发的烫热起来,雍正见了好脾气的说:“再扯文斋的衣摆就该裂了。”这话惹得李义羞红了脸,差点没找个坑把自己埋了。
“衡臣(张廷玉字)延清(刘统勋字)和仲和(阿克敦字)三人也不要太拘谨了,朕那孩子找你们来也就是乐上一乐,你们都做了锯了嘴的葫芦朕还乐和什么?”雍正心情很好。
三人对视一眼皆点头称是,虽然还是觉得束手束脚但到底是放开了一些,往花园里走时看到一个少年迎面走来行礼道:“孙儿给玛法请安。”
“永璞这是去哪儿?”雍正随口问。
听到雍正的话后阿克敦等人明白过来眼前的少年是端亲王的次子,他们便退后两步前行礼说:“奴才/臣给端二阿哥请安。”
“几位老大人免礼。”永璞受礼后赶紧回答。
客气了一番雍正领着五人离开,亭子里李福雅泡茶的手法行云流水般,看到雍正自远处走来后她站起身前去迎接。
“奴才/臣恭请皇太后圣安。”五人跪下请安。
“都起磕。”李福雅仰起头问:“老爷聊得可开心?”
雍正望着眼前的李福雅,七十二岁的老妇人乌云中参杂银丝挽成一个常见的妇人髻,发髻上簪着一支黄玉凤头簪,这支黄玉发簪也是她头上唯一的装饰品,年纪渐大的她不耐在头上点缀更多繁杂的东西。身上一件深紫色的旗袍,只在袖口和领口零星地绣着几朵蓝色牡丹,旗袍上制造局的绣娘们用深紫色的绣线绣出一只凤凰,若是没有凑近仔细看也是看不出这些暗纹。她的右手手机指常年戴着两枚玉指环,皓腕中套着一枚血玉手镯柔柔生辉。
“夫人今日怎么想起一试身手?”雍正含笑问起,他的笑容令站在一旁的阿克敦差一点眼珠子脱窗。
余光瞟到阿克敦低下头数蚂蚁后,雍正满意地牵起李福雅的手进亭子里,李孝、李义、张廷玉、刘统勋以及阿克敦亦步亦趋地跟上。
李福雅执起紫砂壶为雍正添上一杯君山银针后又将四周的六个杯子倒上七分茶水说:“诸位为太上皇分忧多年,又培养优秀的子侄为皇帝解劳,几位都是文人老身也就清高一番,今日以一杯茶水谢过诸位多年辛劳,请”
“奴才/臣不敢居功。”五人站起身双手捧起小茶碗抿下五分。
“各位大人自谦了。”李福雅没有再为他们续茶而是由站立一旁的莫忧代替。
雍正放下手中的杯子在李福雅为他续上茶水后说:“你们可是有福,朕的皇后泡得一手好茶,其味清、香、醇……”
“这泡茶的水来自去年梅花蕊上的的雪融化后的。”李福雅回答。
张廷玉等人微微晃脑品茗,只是李义看到李孝一杯接着一杯地喝脑门上顿时青筋暴起,他喷火的目光落在李福雅眼里又是一阵好笑。
雍正顺着李福雅的目光看到那俩兄弟的形状差点没笑出声来,李孝爱看书,素有‘儒将’之称,官拜大学士之后更是翩翩风度令人折服,不想在茶之一道上如同牛嚼牡丹一般,真是……不堪入目!
李义见雍正与李福雅看向他们兄弟二人,他怕二人的举动落入另外三人眼里那就真是丢面子了,所以他赶紧收回视线专心品茗,却不知他的动作早已被那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刘统勋与张廷玉看在眼里,在场唯二的汉臣闷在心里偷笑可脸上却一丝都没有表露。
茶饮完后李福雅借故离开,雍正坐着与他们聊了几句经济民生后也离开了,雍大老爷走后五个人偷偷地松了口气,李孝更是夸张地说:“对着主子时的压力忒大了……”
这等俏皮话也只有李孝说一说,五人虽同为倚重之臣但只有李孝与李义同雍正是亲戚,李家兄弟中李义为人严谨不会插科打诨,剩下的张廷玉、刘统勋与阿克敦三人具是不敢放肆。
雍正离开后去书房视察孙子们读书的进度,这两年在送到他这儿的阿哥多了几个,清漪园也热闹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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