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雅轻咳一声问:“你们平日在府里都做些什么?”
似乎讶异于李福雅的问题,富察氏三人停了好一会儿才跪下回答:“回太后娘娘的话,奴才们平日在府中除了针织女红外就是教养阿哥、格格,每逢初一、十五就上香祈求太后娘娘圣寿无疆。”
“为哀家祈福?”李福雅如沐春风地说:“哀家的罪过真是大,竟让你贝勒府上下一团糟。”
“奴才不敢。”富察氏低着头辩解。
“教养孩子?富察氏你告诉哀家‘相夫教子’你做到了多少?”李福雅轻飘飘的一个问题让富察·英琦煞白着一张脸,她不可抑止地想起她的丈夫对高氏的宠爱,以及自雍正六年第一个女儿出生后二子二女至今仅余一女。
虽然富察氏倒霉但苏氏与金氏不敢幸灾乐祸,金氏虽然有二子,但因为出身低微又是新进的侧夫人所以没有多少气焰,而苏氏为弘历生下二子一女而且她的堂妹贵为舒妃,所以在高氏死后的弘历妻妾中她的地位仅次于富察氏,前会儿苏氏收到舒妃苏氏隐晦说完目光便明白这会儿一定是要谨言慎行出不得差错。
李福雅扫了一眼跪在富察氏身后的两个女人略微满意,她说:“弘历如今最年长的阿哥是谁?”
“回太后的话,爷余六子其中最为年长的是三阿哥。”富察氏战战兢兢的回答。
李福雅又问:“三阿哥的额娘是谁?”
富察氏咬了咬下唇回答:“回太后的话,三阿哥的额娘是侧夫人苏氏。”
“苏氏?”李福雅轻唤一声。
“婢子在。”苏氏回答。
“汉女?”听到苏氏自称的李福雅挑眉。
苏氏红着脸回答:“回太后娘娘的话,婢子是汉女。”
“你……有几个孩子?”李福雅迟疑了一番才问。
苏氏安定下胡乱跳动的心恭敬地回答:“回太后娘娘的话,婢子育有三阿哥、六阿哥和四格格。”
李福雅想了想问:“哀家似乎记得你与舒妃是同族?”
苏氏握紧手绢回答:“回太后娘娘的话,婢子与舒妃娘娘是同宗同族堂姐妹。”
“倒是个沉稳的,育嗣有功。”李福雅食指点了点案几对舒妃说:“过两日你让你阿玛去为苏氏办镶蓝旗汉军旗的旗籍。”
舒妃苏氏一甩帕子行礼:“臣妾遵旨。”
“奴才……谢太后娘娘恩典。”苏氏压下心中涌现的狂喜伏地谢恩。
金氏妒忌地望向苏氏后收回视线悄悄地拧着帕子,同时侧夫人她的四阿哥原本比三阿哥更有机会继承弘历的爵位,因为她是镶黄旗包衣而苏氏只是汉人,可这一情况在李福雅赐苏氏汉军旗旗籍后地位就完全不同了,虽然只是汉军镶蓝旗但那是太后赐下的旗籍,苏氏的两个儿子在爵位的继承上绝对比她的儿子更有优势。
整件事上李福雅完全没有提到弘历的私生女,在座的女人们也顺着他的意思没有提起一字半句,她们很明显的感受到李福雅的态度——皇室不承认这样不名誉的格格。
在跪安前以皇后为首的一众贵妇听到李福雅淡淡地说:“哀家不希望再出现类似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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