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回答让我酝酿了很久之后,才微微的点了头说了声,「嗯。」
姐姐紧抿著红润的嘴唇,不发一语,维持著放开我手之后的微妙距离,与我并肩的同行,慢慢的向回家的路上走去。我想开口向姐姐问些什么,却不知要如何启齿。
交男女朋友是稀松平常的事,好像也轮不到我置喙。真的开口,我又要用什么立场问,是一个弟弟,一个家人,抑或是……?
无声的空气停滞在这个短短的距离。我与姐姐就这样保持著凝结的沉默,一步一步的前行下去。
那之后一天,在学校的我整ㄖ都发著严重的呆。
虽然说原本上课失神的状况就已经很屡见不鲜了,但是连同学都看得出来今天的我是特别的离谱。英文老师叫我起来翻译句子,我回了个三角函数公式。历史老师叫我起来回答人名,我则跟他说了是温带大陆型气候。
「雨扬,你没问题吧?」
「嗯。」
「小扬,你脑子烧坏了吗?」
「喔。」
「李雨扬老年痴呆了吧。」
「啊。」
「李婬扬女人玩太多得梅毒灌脑了吧。」
「媽的,我不说话你们把当玩具啊?!」
一人赏了一个霸王肘全部打发滚蛋,我坐回座位打开福利社买的便当准备解决午餐,眼角却又瞄到上次递情书给我的那个小个子女生出现在了我们教室的门口。
看她跟我其中一个杂碎同学说了点话,他点了点头之后就拉开嗓子大喊:「李雨扬情书外带!」
「闪一边翻鸟蛋吧你!」
放倒了嫌命太长的杂鱼,我又跟著那个女生来到上次拿信给我的凤凰木下。
虽然这次她只有一个人而已,不知怎么的,我却仳她跟朋友两个人一起来更害怕了。
「嗯,那个……我是一年四班的林于苹,上次的信你看了吗?」
「喔……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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