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面红耳赤支支吾吾点头应了,易为春越过隔板看了看旁边,秦白那边已经结束了,正站起来要走。
易为春叫住他,“你的粉丝。”
按照规则来说,自然没有一张券握两个人的道理,易为春是趁着秦白收摊了,不在营业时间内,替她讨个福利。秦白扭头对她挥了挥手,笑着说:“回去的时候注意安全。”
小姑娘原地爆哭,回去码了一千字盛赞的小哥哥们都是天使,人间自有真情在,她大老远坐飞机过来不亏。并且易为春真的没有传闻中那么盐,还肯叫住秦白让自己圆梦,是天使中的天使。
秦白和易为春不合的谣言也不攻自破,不合能善待你粉丝吗,不合能随便就送人情吗。
原本以为易为春是心血来潮,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接下来几组喜讯频出,出来的粉丝都说易为春好握,几个老粉也说今天易为春的握手质量很高,值得一去,惹得观望的人一阵眼红,外地的向阳花在网上哀嚎B市是什么风水宝地,恨不得立刻打个飞的去看他。
易为春握完下午的三组已经有点两眼发黑了,休息的间隙成员们去厕所的去厕所,抻腿的抻腿,也有人给左邻右舍分发小点心垫肚子。秦白手插在外套口袋里,指尖在口袋里把那玩意儿都快盘出包浆了。他把椅子往后挪了挪,向易为春递过去一个小袋子,问:“吃不吃饼干?”
易为春伸手接住了,说:“谢谢。”
秦白笑了笑,说:“不客气。”
秦白从前也给过自己一块蓝莓饼干。那个时候他心思重,觉得世上最难的事情大概就是如此,没心思想这些细枝末节,如今回头看向宁算什么,总是一重更比一重难堪。他拿着那块饼干放在抽屉里没有吃,像是囤积食物越冬的松鼠,后来竟然就把它忘了。
那种现烤饼干,就算抽了真空,也保存不了多久,大概现在早就过保质期,想吃也吃不成了。
不知道秦白口中的好吃又是什么味道。
易为春不太喜欢吃甜的,可是干他们这行,体能要求高,吃饭时间随机,身子骨得是铁打的,高糖高热才能活下去。他累得有些眼花,接过去,囫囵地塞进嘴里,就着饼干喝了一口水,猛地捂住嘴咳了出来。
秦白以为他是呛到了,还在犹豫要不要过去给他拍拍背,突然发现易为春低着头不动了。
他注意到异样,砰地站起来,凳子摩擦光滑的地面拉出好大一声,会场上大家都在座位上聊天放松,值守的工作人员也在后台休息着,没人注意到。
秦白几步冲过去,“怎么了!”
易为春皱了皱眉,摇摇头,没说话。
“怎么了?是呛到了吗?”秦白在一旁干着急。
易为春摊开了手,饼干渣被他吐在手心里,是红的。
秦白被不知名的恐惧钉在了原地,他瞪大眼睛望着,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易为春拨了拨手里的残渣,从里面捏出一小片雪亮的东西,迎着光抬头打量。
秦白呼吸一滞,差点站都站不住。
那是一截被剪断的美工刀片。
体育馆的场外喇叭响起,突然通知秦白和易为春的队列下午场延迟开放,具体时间待定,人群中传来一阵惋叹声。
第90章代价
丁凯城带着小何医生匆匆赶到,秦白的脸白得像鬼一样,呆站在一边,人说话没反应,推也推不动,十分占地方。刚开始丁凯城还以为他也中招了,连拖带拽把他也塞进汽车后座。这里四面八方都是等着下午入场的人,相机也多,救护车进来不知要炸出怎样的流言蜚语,今晚上他S市都不用回了,直接给林先生递辞职信算了。
小何医生刚让易为春用矿泉水漱了口,吐到袋子里的水都是红的。
像是被那红色刺激到,秦白从座位上跳起来,头磕到汽车顶棚,开车的丁凯城都吓得差点踩刹车。杨宣赶紧护住他的头,怕那个没完,那个又来个脑震荡的,网上舆论没准就要疯传一哥二哥斗殴了。秦白不管不顾,抓住易为春的手腕,“你没有吞下去对不对?!你没有对不对?!”
那是什么,是用来割纸张割皮革的刀片,为什么会被易为春吃进嘴里,万一吞进肚子里怎么办?他头脑发昏,感觉眼底一阵发暗,怎么也想不明白,越想冷汗越冒,喉咙底有颗长了刺的核桃,逼得他要呕出血来。
易为春刚刚含了小何医生给的镇痛的药水,舌头发麻,感觉下半张脸都不是自己的,秦白握他的手腕还更疼一些。他说不出话,皱了皱眉,手往回缩,想要秦白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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