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抹身形微动，明明暗暗的光线将他包裹其中，只留下一个完美的轮廓。
他像是漠不经心地发出低沉冷淡的声音，“我知道。”
温热的气息打在透明的玻璃墙上泛起白雾，把清晰的高楼和街景分割得模糊不清。
在这水气湿润的冰冷深冬里，席衍瞭望前方。
层层高楼重叠的阻隔之后，只露出一点深色苍绿的延绵山群，群山之上几只飞鸟划破天空而过。
他将手指贴上毫无温度的玻璃窗，低声喃喃自语，“好像又开始下雨了。”
迷碎的光线折射进瞳孔中，光彩琉璃的宛转流动着更为深沉的心绪。眼底是没有光亮照射的深黑，带着使人深陷其中的吸引力。
他眼帘微垂，那排纤长的睫毛也静静低拂下来，隔绝玻璃窗之外所有的光线和明亮。
手指关节微曲收回，带着冰凉紧贴着心口处的衣料。
门外再次响起敲门声，席衍才从窗前往外走，目光却被黏在那本没有翻完的经济入门专业书，
书页被风吹开之后，上面的圈圈点点笔记清晰可见。
脚步停留在办公桌前，在光影之下目光晦涩不明，席衍终于伸出手轻轻在字迹缭乱的笔记停留。
“”
字迹带着随意和自由，红色的笔记却有点触目惊心。
他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角度，果然他还是没有抓住机会。
书页被风重新吹开，原来的那一页已经翻过消失，像是翻动的小风车一样清扬欢快。
书还在那里，但是他想要的已经找不到了。
席衍从钢笔盒里拿出一只漆黑的钢笔，在书本的最后一页行云流水地写下一行英文——
“.”
他打开门走过这条熟悉的办公走廊。来到来到季度会议的会议厅。
诺大的会议室只留了两个空位。
所有人齐刷刷的将目光转移到席衍的身上。他的表情完美冰冷，没有一丝破绽和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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