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闺女说的有些话，是有那么点道理的。
起码她妈妈的性子，她倒是了解得很清楚。
他忍不住问道：“你小时候，你妈妈打过你吗？”
苏暖暖撇嘴道：“怎么可能没打过……谁家孩子不挨打的啊。”
“我小时候，也经常被你爷爷追得满院子的打……”
“噗……你那么皮的吗？”
“你也不差。”
“呃……其实我也不觉得我很皮，我妈妈对我还是挺好的，她就老是觉得我容易惹事……脾气太爆了，其实很多时候我都觉得自己没做错，可她还是会打我……”
“比如呢？”
“比如……小时候人家骂我是野种，我就把人家给打趴下了，回头人家父母找上门来要医药费，还要我道歉……我肯定不服气啊，我妈就打我……还罚跪呢……”
纪云霄听着差点没心疼死。
“除此之外呢？”
“我妈妈吧……其实她脾气也没多好，但日子过太苦了吧，被生活给磨平了菱角……不敢惹是生非，就保守度日吧……她很怕麻烦，也很怕我在外面惹是生非……所以压制我压制得挺厉害的。
但即便如此……我哪怕挨打了，罚跪了，还是不怎么长记性……在学校里，被欺负了，还是会打回去……
被请家长了，被我妈从学校带回来罚跪了……挨打了，下次我还那么干……”
纪云霄深吸了一口气，拍了拍她的头道：“你这性子……像我。”
“你以前也这样吗？”
“嗯……以前上学的时候，打架闹事，那是家常便饭，但也没主动惹事，都是事儿自己找上身的……不怕事倒是真的！
谁来干谁，干到人投降服气为止，你爷爷那会儿也想压制我……他还带我去见过几次，农民工……
就是在工地上干重活，比较朴实的那种老农民……他就是想告诉我，看人家生活得多苦，而我命好却不珍惜……整天惹是生非……
还想告诉我，不要以为自己是纪家的未来继承人就在外面逍遥法外……这世上很多形形色色生活得很不容易的人。”
“那管用吗？”
纪云霄摇头道：“管屁的用，反正我觉得我就是没做错……不过，那些老农民倒是给我一些启发了。”
“什么启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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