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叔,你应该很清楚我们为什么要跟踪监视你。”“为什么?”
“我都叫你冯叔了,你还问为什么,看来你没把莪和我大师兄当自己人。”
韩渝话音刚落,许明远抬起头,拿起香烟递上一支,意味深长地提醒:“老冯,你能内退不容易,不能一错再错。”
许明远是重案中队长,他出现在这里意味着事大了。
冯必果接过香烟,在许明远帮助下点上,一连抽了好几口,愁眉苦脸地说:“不关我的事。”
“先说说什么事。”
“你们都知道了,你们这是明知故问。”
“我们想听你说,老冯,我们是同行,你应该清楚你说跟我们说的性质是不一样的,应该知道态度决定一切的道理。”
“好吧,我说。”
冯必果抬起头,凝重地说:“黄跃平疯了,他觉得石胜勇砸了他的饭碗,竟然……竟然想教训石胜勇。我警告过他,石胜勇是公安干警,敢动公安干警的人不会有好下场,他一意孤行,听不进去。”
韩渝问道:“就这些?”
“他……他不但不听劝,还说他们是我的人,说我沦落到这个地步都是石胜勇给害的,他要找石胜勇报仇,也要帮我出口恶气。”
“你是怎么想的。”
“许队,小韩,既然不是外人,我就跟你们说句心里话,我这个科长被撸纯属活该,怪不了别人。但石胜勇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借题发挥,把我当作犯罪分子关了半个多月,白天盘问,晚上不让睡觉,他以为他是谁,他这是知法犯法!”
后来追查子弹下落,老石同志是把眼前这位折腾的不轻。
韩渝摸摸嘴角,追问道:“所以你乐见其成?”
“没有。”
冯必果连忙掐灭烟头,急切地说:“我是个糊涂官,我的工作也确实没干好,但最起码的党性原则我是有的。再说上级只是撤了我的职,让我内退,并没有开除我的党籍。黄跃平想教训石胜勇,我是坚决反对的。”
韩渝淡淡地说:“坚决反对不能只体现在态度上,也要体现在行动上。”
许明远更是冷冷地说:“知情不报,这是包庇!”
“我……我是身不由己。”
“怎么个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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