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青葙穴道本来就不过是为稍作惩罚,也是趁机问下蓝哥儿事情的意思,因而下手不重。刀白凤立刻就觉穴道松动下。
见刀青葙脸涨得通红,显然当真怒在心头,哪儿敢疏忽?赶紧继续朝刀青葙道:“爹!打死他,儿就要守寡!”
刀青葙口气顿时更加梗得不上不下。
旁边婶婶见不对劲,立刻道:“族长,凤凰儿跟蓝哥儿向来青梅竹马情投意合,可是喜事啊!”
刀白凤穴道冲开,下子冲过去抱住怒极的刀青葙,柔声道:“爹,爹,别吓,别吓呀!”念两声,察觉刀青葙身体微微颤抖,竟然真的被吓到,眼泪刷的就下来。
蓝哥儿从地上爬起来,跪下,对着刀青葙磕两个头,道:“是小婿对不起凤凰儿,也对不起族长多年来的照顾,请族长责罚。但小婿确实对凤凰儿片真情,此心可表日月,族长务须相信。”
他叩头触地,不再起身。
蓝哥儿与刀白凤之事,其实是蓝哥儿自己出来的。
刀青葙本来就答应他跟凤凰儿的婚事,他若不,只与凤凰儿结婚,刀青葙自然也不会知道。但那日蓝哥儿冲动之下与凤凰儿名不正言不顺的圆房,心下却十分不安愧疚,因而才有今日之事。
他其时已身负内力,而且,有北冥神功和小无相功在身,运气法门与旁的武学全然不同,便是他随便吸来的驳杂内力,到他的身上,俱都化得精纯无比。因而他知道,莫刀青葙绝无可能真的杀他,就算刀青葙怒之下下重手,他也不过是受伤罢。
刀老爹恨恨扔下手中长鞭,长叹声,抬手抚摸凤凰儿的头顶,道:“傻孩子,从小就是根筋儿,人家对好,便对人掏心掏肺,爹爹是怕吃亏啊!”
刀白凤趴在刀老爹胸口呜呜摇头。
刀老爹道:“蓝哥儿到底不是咱们族人,他如今年纪尚轻,又有极高明的武功在身。”刀老爹看蓝哥儿眼,哼声,道,“他以前住在咱们族里,与世隔绝,眼界浅,对情深片,爹爹自然不怀疑,但汉人子向来负心薄性,难保他出山,便没许多花花心思。爹爹不提将早早嫁给他,便是想看看他的行止再。……怎么就么傻呢?”
刀老爹当着蓝哥儿话,蓝哥儿顿时大惊,忙抬起头来。
恰在时,群年轻的摆夷族子回来,远远的,没看清楚边儿几人的表情,便大喊起来:“蓝哥儿,跟凤凰儿的东西咱们给搬回来。”
原来,那载货的马车无法将许多书箱给拉进山,于是,到族中地界,刀白凤便以哨音为号,唤些人赶着牛马去将书箱驮回来。
蓝哥儿心里动,立刻从怀里掏出个卷轴和本书,奉给刀青葙道:“族长明鉴,但凡蓝哥儿以后辜负小妹,便请族长令人诛之。”
刀青葙接过来看,神情大震,立刻掩住书卷不再令人看到,语气也缓和下来:“好,且信回。”
原来,那便是小无相功和北冥神功,而刀青葙看便知道是极其高深的武学。他刚才与蓝哥儿个碰面就知道他已习武,而且所习皆是自己不曾见过的上等武学,因而才有起先的那种狐疑——但凡做父亲的,遇到自己独的终身大事,都要多疑谨慎得多的。但蓝哥儿眼下竟然将武林中人想也想不到梦也梦不到的秘籍尽数相赠,他还有什么信不过的?
不过,刀青葙到底是族之长,见之下想的却是更多。
样高深的武学,武林中人只怕为其杀妻杀子也在所不惜,摆夷族人少力薄,哪怕有地利,又有医毒傍身,也绝无可能守得住。是以,他才立刻掩卷,准备再细细思量。不过,他抬头,看到那数十只箱子,脸上神情又变几变。他看蓝哥儿眼,见蓝哥儿微微头,刚刚下去的口气立刻又梗在胸口: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话,哪怕他是摆夷族的,那也是听过的!
于是,刀青葙立刻借着脸怒气,令几个为人老实的将箱子搬回竹屋之中,又将众人统统撵走,才与蓝哥儿两人相对而坐,道:“是怎么回事?”
刀白凤乖乖的站在刀青葙身后,脸讨好的提他又是捏肩,又是捶腿,活脱脱副狗腿样。刀青葙终于忍不住,笑起来,刀白凤顿时长嘘口气,豪迈道:“是爹爹的积蓄的投资收益呀!儿孝顺吧?”
刀青葙伸指在额头,道:“倒是孝顺,却不知把咱们摆夷族放到何等危险的境地!”他脸色肃,捏着茶杯道,“但凡有人把事泄露出去,只怕江湖上人人都要来咱们摆夷族闹上闹。转眼,便是灭族之祸!”
那茶杯噗的声被他捏碎,碧色茶水溅满地,刀白凤怔怔道:“没人知道的。就连刚刚去搬箱子的几个人,不也是爹爹看着长大的吗?”
刀青葙缓缓摇头,问:“若是有块金子放在面前,偏四下无人,捡不捡?”
刀白凤挠脸,小声道:“当然要捡,不捡的是傻子。”
刀青葙又道:“若是有箱金子,敞开放在那里,却只有个弱不禁风之人看着,抢不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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