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白凤掩唇直乐,道:“峰儿可知这狼头是哪儿来的?要是我啊,就刻朵花什么的,可不兴弄个狼头。”
乔峰咕咚咕咚喝了一大碗茶,道:“那倒不知道了,自我记事以来,这狼头就有的。”说着嘿嘿一笑,“不过,比起一朵花来,我倒宁愿是个狼头。”
刀白凤调笑说:“这倒奇了。不过我听说有些大家族里,倒的确有在小孩儿身上刻上族徽的做法。峰儿你这狼头这么精致,一瞧就不是凡品,莫不是你还是个什么大家族的遗孤?”
乔峰苦笑:“姑姑快别笑话我了。我爹爹妈妈就是普通农户,哪里是什么大家族?”
刀白凤点到即止,道:“嗯,过些日子,峰儿就要随玄苦大师回去了。我身子不利索,只怕不能去送峰儿了。待我身子好些,再去拜见峰儿父母可好?峰儿先与亲家母亲家公说清楚,可别让亲家母亲家公以为我怠慢了才是。”
乔峰笑道:“峰儿晓得的。”
乔峰走的那天,因为天气突然变冷,刀白凤被勒令不能送乔峰下山。
乔峰见刀白凤眼圈儿红红的模样,忍不住也犯了离愁,很是舍不得,但仍是直叫刀白凤快回去,别伤了身体。刀白凤不听,直惹得蓝哥儿发飙了才不得不听。
一行人中,大概只有阿哞在实打实的高兴了,摇头摆尾好不满意日后再也没人会在它偷酒喝的时候冒出来,死活要抢走一半了。
哼哼,它才不乐意跟他碰酒坛子呢!它想全部都归自己!全部!
可惜乔峰理解不了它的纠结,居然还来抱了一下它的脑袋,说什么“牛兄,日后再也没人陪你喝酒啦!”,阿哞摇头摆尾,拿脑袋去推他,心道:太好了!
没想,乔峰哈哈大笑道:“牛兄快别蹭了!我也舍不得你啊!好啦好啦,下次见面,一定再与牛兄畅饮一番!”说着还嗅了嗅鼻子,道,“其实,我还是觉得二锅头更好喝,更带劲,下次一定要让牛兄也尝尝!”
阿哞一呆,几乎一牛角给乔峰捅去:谁舍不得你了?你个只知道喝二锅头的傻子!
阿哞下巴一扬,一副“我跟你不是一个级别的”的嚣张模样,乔峰则朝众人挥了挥手,在两个青衣大汉的陪伴下下山去了。
阿哞偏头看着,眨巴眨巴眼睛,忽然脑袋一垂,还真有点舍不得了。于是,乔峰没走多远,就听到一阵轰隆隆的声音直冲过来,乔峰侧身一让,却被阿哞的牛角直接掀了起来,再落下来时,已是阿哞宽阔的背上。
阿哞昂首挺胸,一副“不屑”的模样,乔峰却听刀白凤远远的笑:“峰儿,既然阿哞舍不得你,便让它送你回去吧!你们俩也正好去喝一顿二锅头、女儿红啊,哈哈!”
乔峰哈哈大笑,抱住阿哞脖子一阵乱揉,阿哞奋力反抗,最终,却羞涩的垂下了脑袋,一股脑的往前跑——刀白凤太过分了!怎么可以直接点明它的舍不得呢?
刀白凤的肚子在两个月后跟吹气球一样迅速的胀大了起来,任擂鼓山上的名医多得谁来了都要吓一跳,也纷纷急了。
如今的擂鼓山上,虽然聪辩先生的名声没在医术上显出来过,但他的弟子阎王敌薛慕华却是名满江湖。至于薛慕华是怎么跑来的么,事情是这样的……
包括薛慕华在内的函谷八友虽然被苏星河逐出师门,但这八人心里都明白,这是因为苏星河害怕丁春秋暗害他师兄妹们,因而八人虽然不再是逍遥派弟子,心里却一直仍旧认苏星河为师。所以,每年的二月初八擂鼓山之约,这八人都要到擂鼓山来给苏星河磕头。
这一次苏星河虽然遣散了擂鼓山之约,但于这八人的心思,却接受了。
当日,函谷八友本只想着在竹屋之外齐齐磕头,问候苏星河安好,苏星河却突然出现在八人面前,并且开口说话,直把八人吓得半晌说不出话来。等八人确信眼前的确是恩师之后,竟然齐声大哭,誓言不
要命也罢,一定护得恩师安全。
原来八人是知道苏星河跟丁春秋之间的恩怨的,因而一见苏星河突然开口说话,便以为恩师要与丁春秋一决生死,所以悲从中来,齐齐表志。
刀白凤对此的反应是,转头上上下下打量蓝哥儿:“话说,为什么逍遥派从老的到小的,全出忠犬呢?明明一个个做师傅的,都不够称职啊!难道逍遥派挑徒弟的标准,真这么火眼金睛?”
蓝哥儿一翻白眼,直接将刀白凤扑倒,幽幽道:“凤凰儿,不要随便惹我,你老公很久没舒缓了。”
刀白凤嘿嘿奸笑,一挺肚子,扭来扭去:“哎呀,没办法嘛!人家不方便!”
蓝哥儿捉住刀白凤手,从刀白凤的嘴角缓缓的往下滑,一边儿滑一边儿贴着刀白凤耳根轻笑:“总有方便的地方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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