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白凤对萧远山此人其实还算喜欢,但唯一讨厌的一点就在这里了:自己一辈子没养过儿子,甚至不来看一眼,还尽给儿子捣乱。你说你对别人复仇,那便算了,可人家乔三槐养大了你儿子,对你那是有恩啊!你再怎么怨恨,就那玄慈的心思,绝对不可能将你儿子的身世如实告知这老两口,你抽的什么风要把罪过归在这俩老人身上,双双害死人家?
纵观乔峰一生,只怕在他心里,真正最痛苦的,却是少室山上骤然得知实情,竟是亲生父亲杀死了对自己恩重如山的养父母!
所以,某日,见了徐大叔一家在山间劳作的情景,刀白凤立刻灵机一动,不如将乔三槐接到擂鼓山上来?他萧远山功夫再高,要想在逍遥派杀人,那也没那么容易吧?不过,再一想,却是不成,苏星河和无崖子都废了啊,还真没抵挡得住萧远山的人呢!
虽然刀白凤觉得,萧远山杀乔三槐,应该是回少林途中一顺手的事,但她却不敢冒这个险,于是,竟然产生了一个荒唐的念头:要不要找机会宰了跟蓝哥儿有大仇的李秋水后,把童姥给弄山上来算了?童姥虽然脾气不好,但就原着看来,那只是个稍微有点怪脾气的老奶奶嘛,摸顺了毛,还是很可爱的!
这么打定了主意,刀白凤这才跑来,用凡是农民最上心的土地来勾引这老实巴交的老夫妇来了。
果然,乔三槐夫妻一听,立刻就念叨了:“荒着啊?怎么能荒着呢?多可惜啊!”
刀白凤赶紧点头,一本正经:“对啊,多可惜啊!可是,没人手啊,忙不过来的,那也没办法。所以我才想着,亲家你要不要过去?农具耕牛什么的,都是现成的,亲家你随便用就是。,对了,种出来的东西,都归亲家你自个儿,那山沟沟里,没人敢来收租收税。”
乔三槐的脸顿时红了,典型的激动的:“都归咱自个儿啊?这这这……真的吗?”
刀白凤很是认真的一点头:“真的,比珍珠还真。是吧老公?”
蓝哥儿正在一旁考校乔峰武艺,虽然乔峰武艺精进不少,但比其他来,那还是差得远的,因而并没占去全副心神,闻言一点头:“真的。”
显然,蓝哥儿那张脸比刀白凤这张脸可信多了,乔三槐老两口一下子就相信了,不好意思的捏着手觑刀白凤:“这个……这个怎么好意思……”
刀白凤一见有戏,顿时拍板:“别啊,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那就这么定了,等你们地里收成了,我就叫人来给两位搬家啊!两位别客气,有什么想带走的,都带走就是,那边儿都放得下!”
乔三槐一张早叫黄土染得黄黑黄黑的脸顿时笑成了一朵花儿,连连搓着手道:“多谢,真是多谢,哎哟,峰儿,峰儿快来给亲家磕头。”
乔峰正与蓝哥儿对招呢,乔三槐一点看不懂,只觉得眼花缭乱的,也不知道两人对招之时,他这样做有多危险,还好蓝哥儿与乔峰差距太大,收放自如,一个擒拿手,抓住了乔峰双掌,一收一推,乔峰便跌出几步,等再站稳了,已经是乔三槐面前。
乔峰一听乔三槐的话,就要跪下,被刀白凤一手拉住,道:“峰儿不需这样,男儿膝下有黄金,峰儿要做那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才是。”
乔峰听闻,肃然称喏,便只对刀白凤行了一礼。
刀白凤没想到乔三槐这么好拐骗,本来准备了好些东西,眼下便只需用来巩固效果了。便喊了乔峰去马车上取下来。
乔三槐一看,啊了一声,见是大包大包的种子,还有几样崭新的农具。那农具倒还好说,但那种子,一颗颗饱满浑圆,比乔三槐平日所见,那是要大上许多的!乔三槐顿时激动得抓了一把在手,摸来摸去,爱不释手。
原来,无崖子所会甚多,如今他既然不在木屋里面装吊死人了,便让冯阿三造了一辆轮椅,成天的跑来逗弄三个宝宝。
或许是闷了十多二十年,给闷坏了,无崖子如今很是话痨,于是,每次跑来刀白凤这里,就要受嫌弃,只能悻悻然的这儿晃悠一下,那儿晃悠一下,连见了徐大叔一家人种地,他也要去多几句嘴。
不过,他的身份在哪儿,徐大叔一家都很是尊敬他,他说什么,不但不嫌弃,还奉若圣旨。于是,无崖子高兴了,成天的跟徐大叔一家扎堆。就连每天早上,徐大叔一家出门下地,无崖子便要几个青衣大汉抬着他的轮椅把他也送过去。
这么一扎堆,无崖子忍不住就开始卖弄了,居然还把间种套种一类的给捣鼓出来了,令徐大叔的收成好了许多。这下子,徐大叔一家更是把无崖子捧上天去了,半点不嫌他啰嗦。
刀白凤见了,很是稀奇,心想,果然劳动人民的智慧是强大的!于是,一回路过的时候,随口说了个杂交水稻。
都说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无崖子天生奇才,一听,立刻摸到了这其中的一点儿玄机,顿时兴奋了,一头就栽了进去,还叫了上百的青衣汉子南下南洋、广南一带,西去西域,北上辽国,竟是四处寻找起各种优良物种、稻种来,真的开始了漫长而艰辛的研究。
刀白凤瞧他那劲头,再想想这事情可能产生的巨大影响,顿时肃然起敬,而考虑考虑逍遥派那牛掰无比的寿命,刀白凤有时还真怀疑,说不定无崖子还真能研究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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