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中满是好奇和渴望，同时也在心中默默下定决心。
“待到成为药师学徒，将贱籍换回民籍以后，便想办法凑钱，加入樊氏武馆。”
……
翌日。
清晨。
如意堂后院。
当熟悉的锣声响起，整个后院便好似被打开了开关一样，突然从静音的状态化为喧闹。
一波波的杂役从各自的宿舍中走出，去到库房领了各种装备，然后来到院中集合。
人群当中，薛望看到墨阳背着一个长条椭圆形布袋走过来时，不禁好奇问道：“墨阳，你怎么过来了？背上背的是什么啊？”
“这一次我也进山去看看。”
冲着薛望点了点头，墨阳直接忽略了薛望的第二个问题，说道：“一场大雨过后，可能小高山里面许多地形都会发生变化，这一次进山采药估计要困难许多。”
“唉，谁说不是呢。”薛望叹了一口气，也跟着感慨道：“也不知道我这一次进山，还有没有命活着回来。”“万事小心，这次不行还有下一次。”墨阳回道。
就这样，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直到一名医馆护卫带着账房先生从后院一侧走出，他们才结束了交谈，跟在其他人的后面向医馆外走去。
此前一直都在城内，大家对三天前的那一场大雨对这片大地所造成的影响并无什么感觉。
直到他们走出县城西门才发现，原来城外早已是变了模样。
农田里一片汪洋，在阳光下折射出刺眼的光芒。
春耕时刚刚种下的种子全都被泡在了水中，显然应该已经烂掉，无法正常发芽生长。
大片的佃农汇聚在田地里，或是用手，或是用农具重新翻整着土地，准备着新一轮的耕种。
看着那片忙碌的身影，人群中不知是谁突然感慨了一句：“今年不知道又有多少人要卖身了……”
一句话，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在这里的所有人，基本上都是因为一场天灾导致活不下去，才和如意堂签了卖身契，成了杂役。
所以此时他们心中都有一种特别的感触，即便是墨阳也不例外。
一路走，一路看。
越看众人越是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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