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闵庭柯的好心情,白元德此刻就郁闷多了。蔡二太太小心翼翼地在一旁服侍着,心里直打鼓,实在不知道他这个时候过来是为了何事。
两人虽然半生夫妻,但蔡二太太总觉得自己看不透丈夫的心意。
白元德面无表情地接过了蔡氏递来的热茶,低声问道,“睿哥呢?这些日子还躲在家里不出门吗?”
蔡二太太连忙为儿子辩解,“他手上的伤还没好呢……”
白修睿到底伤着了没有,白元德心中自然有数。他冷冷地道,“养了这么久,也该好了。何况那曾铭伟已经走了,他难道还能待在家里一辈子不出门?”
儿子自小到大都骄横惯了,在上海滩从来没吃过亏,这次被曾铭伟那混账王丨八羔子给教训了一顿,自然气不过,面上也无光,因此一直借口养伤没有出门,主要是怕被人问起了尴尬。
蔡二太太也不愿意儿子被人嘲笑,就一直没有说什么。
今日白元德提起,蔡二太太知道无论如何也躲不过去了,只好笑着道,“老爷有什么吩咐让他办的,只管说就是了。”
白元德道,“我琢磨着,姚培源的长子姚广义年纪也不小了,要是年前能把婚事定下来,最晚明年就该办喜事了,他作为兄长,怎么也要出面办一些事,难道还要我手把手地教他不成?”
说到最后,语气中已经隐隐有些不悦。
蔡二太太刚要张嘴,白元德又道,“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不见他的影子?”
蔡二太太哪敢说儿子昨晚心情不好,喝了个酩酊大醉,这会儿只怕还没醒呢?
她笑着道,“昨晚看了半夜账本,只怕有些累了,我这就让人去叫他。”
白元德不置可否。
蔡二太太转身便向贴身妈妈使了个眼色。
等白修睿被两个小厮搀扶过来时,身上还带着浓重的酒气。
白元德见他摇摇晃晃的样子,砰地拍了下桌子,生气地道,“你这是什么鬼样子?”
白修睿被吓了一跳,酒气也醒了几分,“爹?您……您怎么来了。”
白元德‘哼’了一声,“我要是不来,怎么能看到你这副德行?”又对门外的小厮高声道,“还不取盆凉水来,将那没出息的东西给我泼醒了?”
小厮快步而去。
蔡二太太赶忙道,“老爷,睿哥的伤还没好呢……”
白元德一个眼神瞪了过去,“这就是你养的好儿子,还指望我将祖宗留下来的家业传给他?你们娘俩做得好梦!”
蔡二太太哪敢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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