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成功心疼的看着披头散发的孩子，幽幽叹了口气，一脸的不忍心，微微偏过头去，“可馨，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向警察坦白，兴许你还有机会。”
赵可馨不敢相信顾成功这么无情，她木木的松开手，怔怔的望着他，“叔叔，你难道忘记了当年我爸爸是为什么死的？你忘记了我姐姐为什么死的？我妈为什么死的？
你们顾家欠我们赵家几条命，你难道都不记得了吗？”
“我……”顾成功欲言又止，他不知道怎么和这个孩子解释，一码归一码。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错误负责，包庇，只能成为帮凶。
“带走。”老爷子瞪大眼睛又吼一声，两个警察立刻上前，掏出手铐铐住赵可馨。
“赵小姐，请你配合我们调查。”
赵可馨被拽着起身，木讷的望了望在场的所有人，最后突然龇牙咧嘴的瞪着江向晚，恶狠狠的喊道，“我就应该把你一起杀了，就应该杀了你。”
一直被拖拽出病房，赵可馨狠厉的声音还在房间里面回荡，久久不曾平息。
江向晚和顾北墨对视一眼，两人并肩走出，老爷子也上前两步，和两人面对面站立。
“疼不疼？还怨不怨爷爷？”
江向晚微微笑了笑，摇摇头，“没事了，爷爷，不怪您。”
老爷子叹息一声，“我当时也只能出此下策，怕你待在家里，她还是会事情推托在你身上，没想到啊，我顾家十几年，竟然是养了只白眼狼。”
江向晚不再说话，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终将会报应不爽。
顾成功嘴角翕动，对上老爷子不悦的目光，终于说出心里话，“爸，可馨还是个孩子。”
老爷子睇着大儿子，为什么平常雷厉风行的人，遇到赵家的事情，就变的像娘们一样优柔寡断，甚至枉顾法律。
“这件事，你别插手，她自有法律审判，你如果还是顾家人，就不要包庇犯罪。”老爷子铮铮有声，提前给儿子上了眼药。
“我明白了。”顾成功的情绪有些低落，想必又是想到了替自己挡了子弹的战友。
折腾大半夜，已经是凌晨三点，老爷子精神也不好，他挥挥手，开始逐客，“你们都回去吧，该干嘛干嘛。”
顾北墨瞪了老爷子一眼，什么也没说，傲娇的拉着江向晚出去，老爷子哭笑不得的骂了句臭小子，感情小晚都不怨，他倒是还记挂着那一巴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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