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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你怎么了？”乔安正在酒店收拾东西准备回家，转目却看到程家明拿着手机在愣神，不由得出口问道。
程家明缓缓摇头，点一根烟，当着乔安就吞云吐雾起来。
手机被他扔在一旁，整个人陷在沙发里，颓废的好像瞬间老了十几岁。
乔安情不自禁的站起来走到他面前，精灵灵的大眼睛狐疑的盯着他，想要看到哪里不对劲。
“乔安。”这是程家明为数不多的郑重的叫她的名字，“你自己先回意大利好不好，我留下来处理一件私事。”
乔安嘴角突然耷拉下来，她不满的皱眉问道，“大叔，发生什么事了，咱们说好要一起回去的，你需要处理什么事情？我也可以留下来陪你啊，现在还可以改签。”
“咳咳咳。”猛烈的撕心裂肺一般的咳嗽声突然响起来，乔安生气抢过他手里还剩下半截的烟，暴力的捻灭在烟灰缸里。
程家明手里没了烟，他木然的看一眼被蹂躏坏的半截烟，什么也没说，只是横起手臂挡在眼睛上，同时阻挡住眼睛里某些不死不灭的感情的流露。
“大叔，你说话啊，究竟怎么了？”乔安跪在地上，从他胳膊和面庞的缝隙之间想要看着他的眼睛相问。
程家明慢慢的叹息一口，嘴角却逐渐扬起一个可观的弧度，如实告诉乔安，“我要参加完一个婚礼再回去，你听话，先回去。”
原来是这样啊。
乔安默默的松了口气，她以为大叔又要作妖呢。
于是乎，乔安大大方方的挥挥手，“没关系，我陪你留下来，等你参加完婚礼一起回去。”
“我让你先回去！”程家明声音莫名其妙重了三分，吓得乔安一滞。
可是若是被他这样一吓就改变主意，她就不叫乔安了，她鼓足劲儿，用不低于他的音调的声音吼他，“我就是不回去，我就是想和你一起回去。”
“乔安。”程家明一阵头疼，后知后觉到自己把糟糕的情绪无意识的发泄到了她身上。
“抱歉，乔安，我不是有意的，但是我还是想告诉你，我是你母亲的下属，我要听从你母亲的指挥，找到你以后好好照顾你。除此之外，我们没有任何的关系，你不需要为了我的私事而改变你的规划。”
乔安没有明白他话里的深层含义，只是停留在浅表，不死心的挣扎，“我就是要和你一起回去意大利，你不回去我就不回去。”
“你听我说，找到你，允许你在中国多停留的时间，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程家明心情不好，无论如何控制自己的情绪，出口的话相较于平日，自然是多了几分冷硬。
“如果妈咪不让你那么快就送我回去，如果妈咪没有让你照顾我，那你……”她有些语无伦次，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要表达什么意思。
“乔安。”程家明高声打断她的话，沉吟一会，说道，“如果莎莉夫人不曾嘱咐过，那我根本就不会……”
“别说了！”乔安猛的站起来，转身走到自己的行李箱边，落寞的检查一遍行李箱，呐呐低喃，“我乖乖的，我自己回去，你别说。”
程家明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到房门砰的一声被关上，眼前已经没有了乔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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