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到祖国的第一天，似乎一切都不那么美妙。
当天晚上，程家明找出当时私家侦探给的那通号码，思索着要不要拨过去。
一串号码已经出现在屏幕上，他站在观景露台上，看着远方的灯光璀璨，又默默删除了。
他应该说什么？怎么说？用什么样的方式说？
甚至他都不知道消息闭塞的小山村，是否他们已经得到了他的母亲二十多年前就已经去世的消息？
他什么都不知道，唯一知道，只有这一串冰冷的电话号码。
纵然如此，这串电话号码的主人，还是姥姥的一个远方侄儿。
程家明自从接到私家侦探的消息后，就不停的在责怪自己，明明五年前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为什么那时候没有开始去寻找呢？
他将手机扔在沙发上，颓废的坐下来，单身撑额，十分疲惫。
而乔安突然举着两串冰糖葫芦跑进来，在客厅喊了几声无人应答，这才来到露台。
京城的冬天气温很低，所以观景露台的四周，都被圈上了厚厚的玻璃。
玻璃反射的灯光有些耀眼，可是却足够璀璨。
“大叔，送给你的。”乔安乐呵呵的递给程家明一串没有咬过的冰糖葫芦，“那个爷爷说这时老京城的土特产，特别好吃，你小时候吃过没有？”
程家明接过，点点头，“吃过。”
乔安羡慕的说道，“真幸福，我现在才知道它哦。”
程家明敛眸微微一笑，咬下一个山楂，而后在乔安虎视眈眈的目光中把剩下的又还给她。
就在乔安喜不自胜的时候，程家明幽幽说道，“小心蛀牙变多。”
“……”乔安原本花枝招展的小脸蓦地耷拉下来，“为什么不能等我吃完再说这个令人伤心的话题呢？”
“对了，明天一早我要去亚太区谈判，你可能需要自己在这里呆一整天。”
“那你晚上会回来吗？”白天她可以出去玩，听说京城的动物园里面有大熊猫。
“我尽量。”程家明低声承诺。
“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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