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作标准，速度快，加上泳池并不大，没几圈直接游回来，出了水面时溅起的水，林知意往后倒了下，还是没能躲开，抬手将脸上的水抹干净。
泳池不深，他站立时，也只到了他胸口的位置。
他头发湿漉漉的往后贴着，露出宽阔的额头，五官像是更加立体一样，他抬了抬下颚，伸出双手，笑，“下来，我接着你。”
眼前的他跟七年前的人重叠。
从眉眼，从五官，从线条，他好像一直没变过。
现在的他，依旧像是从日漫里走出来一般，不同的是，以前他是她至暗时刻唯一的一束光，而现在，他是她光亮世界里，最亮眼的光束。
林知意伸手，跳下去，被他完美的接住，她才慢慢的踩下去，但她要稍矮一些，踩实了水就直接莫过于她的胸口，一直蔓延到了脖颈的位置。
这样有压迫感，喘不过气。
顾西城伸手握住她的腰，贴近自己，她伸手抱他更紧。
“放松，教你游泳。”他拍了下她的肩膀，示意肌肉放松，然后将整个人放平在水面，按照以前教过的，又重新复习一遍。
林知意记忆起来，水平跟当时一样次。
还是在水底浮不起来。
顾西城在她身边跟着，手指请抬上她的腹部，低声道:“睁开眼，换气。”
林知意以往都是紧闭眼睛的，在他的引导下才慢慢睁开，同时吐气呼气，就刹那间好像掌握了秘诀一般，可以浮起来，也能游走了。
学会了！
林知意激动的起身，脚去踩池底，水面一荡，水差点灌进嘴里。
顾西城三两步走过来，伸手将她抱起来，亲上她的唇，“好了，你出师了。”
阳光从落地窗穿过，落在深色的床单上，光与阴影构成画面。
林知意还没睁开眼，下意识去碰身边的人，是空的，没碰到，她连续往其他位置拍了拍，依旧是空的。
她睁开眼睛，在自己旁边位置早已经没了顾西城的身影，旁边是冰凉的，走了不是一时半会。
林知意慢慢的撑起身，房间里没人，浴室也没人。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连续两次她早上醒来的时候顾西城都不在。
她看了时间才七点，只能推测顾西城起的更早，六点、五点？没准还会更早。
林知意起床，洗漱，换好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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