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瑾瑜越发的觉的顾思敏这孩子虽然从小被宠着,但也从小被教育着,深受早熟心理的迫害,深受封建教育的迫害,要不怎么能心理阴暗呢?那一抹诡异妖媚的冷笑,反复的出现在荣瑾瑜的脑子里,他不是害怕,而是心疼,他心疼顾思敏所承受的一切,这对于自己一个无忧无虑的现代人来说,小时候无非就是学习、学习再学习。可顾思敏却要在政治阴谋和暗算中,渡过一整个不是童年的童年,还要面对兄弟手足的相互残杀,他心里总有一种莫名其妙的酸楚来袭,这让他很心疼的,想要为她分担一切。
蓝在在顾晗身边,劝道:“主子,退而求其次,并非不可为也。我们大可假意降敌,若能保得性命,待日后在行报复也未尝不可啊。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望主子三思而行。”
晋王顾晗那边,也是蓝在在劝说着,今日计谋失算,也只好另寻出路了,现下自是保命要紧。
顾晗一挥手,示意蓝在住口,他将长剑一横,指向顾思敏道:“志不强者智不达,顾思敏,你平日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但是,现在鹿死谁手,犹未可知。我今日便不在掩饰,与你一决高下,即便是死,本王也绝不后悔。”
顾晗想要召集先前为了应急事故,埋伏的人马,又对蓝在,说道:“蓝在,放信号。”
顾思敏,即便我今日投降于你,能苟活于世,那我他日又有何颜面见人呢?一着不慎,满盘皆输,我顾晗输也输在顾家自己人手里,不算冤枉了。
蓝在见主子意志坚决,只得无奈的遵从,道:“是。”可蓝在点然信号,等了半响,却是没有一个人出来。
顾思敏此时见顾晗死不悔改,冷了声音,道:“三哥,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你又何必苦苦强求呢?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太傅没教过你吗?你提早埋伏的人马,早已经全军覆没了。”
顾思敏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顾晗,她笑了,那是讽刺的笑,那是鄙夷的笑,笑他的无知,笑他的自不量力,笑他的泯灭亲情。
顾晗气愤,紧了紧了手中握着的长剑,道:“成者为王,败者为寇。顾思敏,本王今日就是战至最后一兵一卒,也决不会投降于你的。”
顾晗气恼,从小他就不服气,不服气比他年幼的妹妹这么受宠,这么聪明。他恨,他恨他父皇的偏心,恨他父皇对他母妃的冷漠无情,他更恨他父皇想要把皇位传给他的妹妹顾思敏。
顾思敏黛眉紧锁、似有愠怒,她冷笑一声,又道:“呵,好一个铁马金戈的热血男儿啊。只可惜,三哥你却没有把你的才能用在正途上,你却偏偏要用它们来手足相残。你若还是执意如此为之的话,那你落得今日下场,也怨不得旁人,怪只怪你贪心太重。来人,一个活口不留。”
一声令下,便是一个活口不留,顾思敏她比起当年的太祖顾慎,那气势,那魄力,那冷血无情的杀伐决断,也是不遑多让的。
陈东得令,立刻抱拳作揖,道:“是,公主英明。”陈东抽刀,带兵直杀而下。
荣瑾瑜这时愣愣的看着顾思敏,问道:“公主真要下令不留活口吗?那这命令,岂不也包括三皇子在内?”
哲人说:尘世间,杀一个人,是罪犯。杀千百个人,是将军,杀数百万人,是领袖。那顾思敏,你打算杀得,又是多少人?
“本宫知道,驸马,这点自是不消你来说的。”顾思敏的眼睛盯着下面的一片厮杀,语气冷漠到了让荣瑾瑜都认不出来的地步。
荣瑾瑜默默的轻声,应道:“嗯。”
顾思敏,若是有朝一日,我做了什么对你不起的事情,你是否也会如此狠心绝情的对我?
荣瑾瑜有些许呆滞,这样的顾思敏冷血无情,虽然刚才他也听出来了,三皇子三番两次的想取顾思敏性命,杭州事件,想必他也是脱不开关系的,可他还是不愿看到这样无情的顾思敏。
许是一时心软,顾虑到了荣瑾瑜,顾思敏突然微微叹气,道:“你不勇敢,没人替你坚强。我们各自都有要承担的责任和要面对的痛苦,荣王府不就是你的责任吗?成大事者,必须心坚如铁、运筹帷幄,方能决胜千里。看来,驸马要学的还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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