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的太子殿下就像是被拔了牙的狼,现在的太子殿下攻击性太强了。
旁人都说她身子骨结实,可宴之婳竟然觉得自己有些招架不住。
好好的睡觉,然后单纯的生娃不好么,为什么要搞这些花样儿。
宴之婳的情绪是又悲、又羞、又愁、又窘,她的身体是又累、又疼、又酸、又软,隐约中似乎还被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她羞愤的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是喜欢君昭那样对她的。
宴之婳觉得自己要呕死了,可又觉得自己好像太过矫情了。
可是,她不想自己变成那种没有男人就活不下去的女人啊!
殿下现在说只会有她,她开心,她也相信他。
可是父亲说过,人心易变,人心不能长久的看,要一阵一阵的看。
父亲有一友人,宴之婳也见过,那位叔叔的孩子还年幼的时候其夫人就病逝了,之前二人也很恩爱,叔叔也立了誓言不会续弦。但叔叔看着有子有女无人照料,便娶了一个续弦,可后面那位叔叔心里也只有他的续弦了,他忘记了他的初衷。
后来父亲就疏远了他,父亲说人会受到环境的影响,不受环境影响的人会有但他走南闯北从来没有遇见过。
这般迷迷糊糊的想着,宴之婳睡了过去。
大抵是睡前有所思,故而有所梦。
宴之婳梦到君昭当了皇帝,然后他变心了,喜欢上了旁人,于是就开始忽略她,嫌弃她,她难过的哭了出来。
君昭浅眠的毛病,并没有因为胎毒被根治就带走。他睡梦中隐约听到了低低的啜泣声,是从枕边传来的。
他立即睁开了眼,借着廊下灯笼的火光看向里侧的人儿,就见对方满脸泪水,一双小手可怜兮兮的揪着被角,低声哭着。
君昭此前一直都是抱着宴之婳睡的,但他今日折腾得厉害了,宴之婳如何都不要他抱了,他怕干扰了她歇息,就没有必须要抱着她,却见这傻姑娘似乎做了什么不好的梦。
他实际上也劳累得很,素了很久,一通夜战,他到底并非久经沙场身强力壮的将军,所以现在也没有将军那般的力气。
但他还是把人捞了起来抱进怀里,也不喊醒她,而是低声在她耳边哄着“婳儿不哭,朕在呢?”
他虽然平日里本宫本宫的自称,但到底是当过皇帝的人了,更喜欢用朕自称。
这辈子的宴之婳当无忧无虑才是,她没有经历上辈子的那些绝望。上辈子她也是总在夜里哭,不过是清醒着的,而不是睡梦中。
上辈子她哭的时候,他从来不抱他。
这辈子,他想永远抱着她不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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