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别在我下车前和我说话呀,你不是最会装正人君子了吗,今天怎么不装了?”黎见卿气鼓鼓地说,“你就是仗着我好欺负......”
“我有欺负你么?”陆微之冷笑,“你今天说谢谢我好心送你们——庄亦文可能是好心,但我没有那么多的好心。
“论是采访那一次,还是今天这一次,我对你的朋友宽容,是为什么?当然,你可以觉得我是想得到什么,我不否认。”
黎见卿哼道:“你本来就是。”
陆微之看着她:“主动说分开,为了避着我离开京州的是你,但现在你的表现,倒像是我辜负了你。”
“是我提的分开。”黎见卿承认,“但你确实没有心。”
她能在黎若昭知晓一切、陆博西差点儿车祸身亡的情况下,再心安理得地和他在一起吗?
何况,陆微之本就是冷心冷肺的人。他最初没想过和黎若昭解除婚约,她的感受他不在乎。而后来他和黎若昭分开,也只是因为一纸婚约对他来说不重要,而不是因为真心喜欢她。
“我离开就是因为玩不起了,不想玩了。”黎见卿说,“现在也不想做你情人,不想和你恋爱,只想离你远一点。”
黎见卿想退回自己的位置,但挣脱不开陆微之。“保守的决策会有一个安全的结果。”他握着她的手腕,“但你不是保守的人。”。
陆微之目光冷静,有洞悉一切的能力:“你想赢,不是么?”
“我......”黎见卿呼吸一滞,“我想赢又怎么样?”
“我前两周去澳门,赌场里见到的每个人都想赢。”她说,“但大部分人只能接受自己输。”
就像三年前,她是主动提分开的人,也是弃牌的输家。
陆微之淡声说:“一心想离开牌桌的人,没有赢的可能。”
黎见卿是黎家的私生女,家里境况复杂,她经年被长兄长姐压着,但这不代表她的好胜心低于任何人。
她的好胜心不在于财富名利,而在于证明自己能做到。
陆微之看过黎见卿写的稿件,她的报道永远只围绕普通人展开,文字紧实致密,没有半分博人眼球的色彩。
人们倾向于认为足够成功、显赫,活跃在台前的人才具有勃勃野心——那更多是欲望。沉得住气的人往往有着真正的野心,他在她的文字中看到了。
“你不会停止较劲,卿卿。”陆微之说,“和我,也和你自己。”
黎见卿的心脏跳动得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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