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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场手术的两位助手已经先行进去里面,正在确认整理手术要用到的器械和敷料。而原定的主刀医师美奈子因刚结束上一台手术没多久,还在休息室抓紧时间补眠。

        同组的麻醉医师披集早上已经核对完毕了维克托的查体资料和近两天的状况记录,敲定了手术的麻醉方式后,与维克托进行了最后的确认,两个外国人在日本用带着各自家乡口音的英语交流了半天,连说带比划,把病房门口偷偷围观的小护士们看得一愣一愣的,总算是理解了对方的意思并达成一致。

        因为维克托并没有亲属过来日本照料,初时跟着一起过来的经纪人也回去了俄国,所以只好让他本人来签署麻醉同意书和手术同意书。银发男人也是保持了一贯的好脾气,也没要求找人帮忙翻译两份同意书的具体内容,便从容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颇有全然信赖倾心托付的架势。

        可院方却不知道,这个人其实抱着出了意外的话就碰瓷你们胜生医生让他负责自己一辈子的态度,自然是无所畏惧的。

        十多分钟后,胜生勇利举着两只消毒完毕的手通过自动门,趿着拖鞋进入无菌区。两位助手已经出去了,大概是准备完毕后去外面等待帮助主刀医生穿手术衣。手术室中央的床上,维克托看起来已经被推进来了一会儿,安静地平躺着,散落在额前的刘海被用手术帽拢了起来,露出平时大多被遮掩着的左半边眉眼。听到脚步声微微偏头看过来,见来人是他,便眨了眨眼睛向他问好。赤裸的上身被深绿色的覆盖单遮罩,几根心电监护的管线从覆盖单下延伸出来,接在床边摆着的机器上,跟随着他的呼吸画出一道道弯折的曲线。

        眼睛瞥到那个人在覆盖单下腹下某处微凸的曲线,赶紧胡乱地转开视线,把不由自主攥紧的手心藏进口袋里。

        虽然当时是硬着口气顶了回去,还顺手把之前被占了的便宜狠狠地占了回来,可等出了病房门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才后知后觉地不好意思起来。尽管隔了一层塑胶手套,回来还用强力杀菌洗手液仔细地清洁了几次,可将鼻子凑近掌心,不知是不是心理原因,似乎还可以隐隐约约地闻到p某个部分那种带着特殊侵略性的气味。

        坐在床旁拆穿刺包的披集医师也听到了声音,连忙招招手叫他过去:“勇利你准备好了的话,等下穿刺可以辅助我吗?”

        胜生医生硬生生地止住了装作转身出去穿手术衣的步伐,顿了顿,转而向麻醉器械区走了过去。

        之前已经和维克托确认过,阑尾炎手术在现在医疗条件下本就不是十分困难,再加上维克托身体状况稳定且可以按照要求配合,故选择使用硬膜外穿刺麻醉。

        由于在实习过程中也经常作为披集的助手辅助穿刺,所以勇利对于这种麻醉流程可以说十分熟悉,见披集还在准备麻醉要用的器材,便先帮助维克托侧身,做出低头屈膝的姿势。

        随着翻身的动作,身上原本老老实实盖着的覆盖巾向一侧滑落,眼看着上午才见过面的部位这就又要再度,勇利连忙眼疾手快地按住了要滑下腰间的那块被角,向上提着又严严实实地盖回了他的下半身,抬眼看不远的披集并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小动作,这才悄悄松了口气,看得床上躺着的人一阵忍笑不能。明明之前还梗着脖子摆出见多识广经验丰富的医务人员的样子,怎么这么快就保持不下去了呢?

        身后坐着的披集医师在维克托的腰间仔细地触摸着确定穿刺的位置,确定无误后在那里浅浅地做了一个标记,拆了副无菌手套戴好,开始麻利地在穿刺部位进行消毒铺上垫巾并做好了局部麻醉。“等一下就要进行穿刺了,会有一点点难受,不过很快就会好了,所以不要动哦。”披集医师温和地嘱咐道。

        床上蜷着的人低低应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站在另一侧的勇利见披集快要下针,便将手按在维克托的身上,以防他不小心乱动会影响到麻醉进程。p微微收拢的手指正搭在勇利手侧,随着那人的呼吸一下下地蹭在他手上,凉凉的一小片,却没有像昨天那样就势抓上来。

        银发p的脸因为姿势的原因正隐藏在阴影里,无法从表情推断出内心的情绪,顺从地被他按在掌下,换个房间背景的话倒是有些像侧卧在地上撒娇的大型犬了。

        p的体质一般不大容易觉得冷,就连勇利自己在手术区站了二十多分钟,期间还用冷水冲了又冲,现下也没觉着有冷的感觉。可是,维克托的手指竟那么凉……所以现在是在紧张吗,胜生勇利看着他露出手术帽的一截鬓角默默思忖着。

        维克托病房所在的那一层还住着其他许多等待手术或是已经进行过手术正在等待出院的病人们,外科住院部的病人流动率不算很低,有些时候甚至每天都有新面孔进来也有病人康复离开。前天早晨,胜生医生刚查完房,就遇见一个五六岁的男孩子带着父母站在走廊里等他。

        那个男孩子便是儿童部的小霸王之一,额头上还贴着一块缝针过后防止感染的敷料。见他从病房里出来,就一下子冲了过来,跳着往他身上挂。“胜生医生——我要回家啦!”

        胜生勇利在男孩子毛茸茸的后脑勺上拍了拍,调侃道:“这次回去玩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啦,我可不想今年再在住院部第三次见到你了。”

        男孩子把脸埋在青年医生的肩膀上不好意思地小声哼哼,逗得身后的父母笑得不行。“听到了吗透也,你再不小心摔伤的话胜生医生就该觉得你是故意的了。”直逗得怀里的孩子跳起来躲回父母身后不出来了。

        经过简单的寒暄,孩子的父母微鞠一躬向他表示孩子住院期间照顾的感谢,反倒弄得胜生医生不好意思起来,毕竟也并不是自己负责的病人,自己也没做什么尤其辛苦的事情,这样被正式地感谢却觉得实在是受之有愧了。

        正当他挠着头不好意思的应和着,眼神扫过走廊对面,这才发觉刚刚只顾着避开那个p触及到的危险话题,跑出来得太着急,竟忘了为他关上病房的门。

        维克托·尼基弗洛夫还像他离开时那样坐在那里,眼神看向外面,似乎落在勇利的身上,又似乎透过他落在更远的地方。身边小男孩和父母小声的一阵阵斗嘴声和病房里的一派安静鲜明地对比着,显得屋里坐着的那个男人是那样寂寞。

        自从他的那位看起来有些凶的经纪人离开,好像真的没有他的其他亲属出现过,也从未听他给家人打电话,那间病房除了他和医生护士,再也没有出现任何和他相关的人。

        直到刚刚进手术区前,胜生勇利在等候区偷偷看了一眼,那里为家属准备的两条长椅空空,并没有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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