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利将钥匙放入维克托手心,让他回去屋里休息,自己一个人过去医院帮他取放在病房的换洗衣物。
那人还在接经纪人的电话,胜生勇利用嘴型无声地问,“一个人在家可以吗?”在谈话的间隙对站在电梯间里维克托挥了挥手里的钥匙,吐出一句刚学会不久的日语,“路上小心,早点回家。”
那晚虽然主动提出邀请让维克托住下的人是自己,一直以来只要抓住机会就用各种方式调戏人的p竟然一反常态地老实下来,听话地换上了勇利借给他的宽松睡衣,在洗漱过后坐回沙发里,表示今天已经受了胜生医生太多的照顾,晚上自己睡这个就可以了。
看着模特先生缩着长腿把自己窝在窄小沙发上,完全不顾忌自己肚子上的刀口会不会因为蜷缩的动作而裂开,胜生医生皱着眉头把人从沙发上拉起来,板着脸一路攥着那人的手腕走进卧室。
然而却在发现床上摆得十分整齐的两只枕头时,愣在了门口。
原来那个进了屋子就消失了的枕头被放在了这里。原来这个人从最开始就打算留下来和自己一起睡。原来刚刚说要睡沙发是等自己先开口让他进来睡床。原来原来原来……
胜生医生眼角直跳,被拉进卧室的维克托见心思暴露,前一分钟还矜持推脱的p迅速从善如流地躺进被窝,动作敏捷得完全不像是个病人,又拍拍空着的另一半床,笑眯眯地看着门口站着的勇利。“好吧都听你的。勇利,快过来睡。”
不但自己达成了目的,还切断了对方的后路。
怎么就变成这个结果了?胜生勇利靠着卧室的门框按住额头,只觉被气得七窍生烟却又拿他无可奈何。
虽然维克托平日总是言语挑逗,行为却从未做出过任何出格的事情。勇利低头掀起衣领闻闻自己,自觉和以往一样没什么问题,便钻进了自己睡惯了今日却多了一个p的被窝。
距离平日里睡觉的时间还早,为了让病人早一点休息,小公寓里只留卧室里的一盏小台灯,胜生勇利瞪着天花板,陪身旁精神充沛的病人酝酿睡意。然而维克托却完全没有身为病人的自觉,躺在床上捧着手机刷个不停。
胜生医生躺着等了一会儿,见他没有关机休息的意思,便撑着床坐起来,直戳戳地盯着玩手机的人伸出手去。
见他不高兴,维克托老实地将手机上交,双手投降状举于头侧。勇利将手机接过去,屏幕上还保持着之前的页面没有关,是他的官方主页,背景就是他最新拍的一组牌代言。虽然转发和私信的提醒被关掉了,可图标上积累的数字却在迅速上涨着。
除了最初在电梯里要给他合影的那次,维克托几乎没有表现出过什么名人的架子,在所有勇利照顾过的患者中虽然经常不乖但是总体还都算是听话,让人总是忘了他其实是受世界千万男女爱恋着的人。
“我很快就回去了。”
听到那句话的时候胜生勇利仿佛听到自己的心脏咯噔一声,像是有什么零件少上了润滑油,艰涩得几乎无法运转。
等他拆线好起来,大概就是一切的结束了吧。
他把这个人从遥远的光鲜亮丽的世界里借了出来两个星期,而很快,他就要把这个人还回那个世界了。
胜生勇利看着身侧那人在昏暗环境里显得更加幽深的眼睛,这可能也是为什么那句挽留会破口而出:既然未来说了再见可能永远再也不见,不如就在这最后的几天时间中任性地放纵最后一次,在你的生命里再多留下一些我的痕迹。
把手机调整到飞行模式并锁屏,勇利把两人的手机都放到床头柜上摆好,随手按熄了灯。
被子偏薄,勇利睡前曾担心会不会把抵抗力低下的病人冻感冒。可贴上体温偏高的p,被窝里像是多了个自体发热大火炉,还没来得及监督身旁的病人乖乖入睡,自己睡得倒是比以往都还要沉。
半夜恍惚中,勇利觉得身后有两只手牢牢地圈在腰上,动也不能动。迷糊着踢蹬着压麻了的腿要翻身,缠在腰上的手松了松,等他翻完身又自动自觉地搂了上来,哄孩子一样在他脑后拍了拍,本来要醒的人竟也真的被他这般敷衍的哄劝给拍睡过去。自此一觉到天明。
等早上闹钟响起,胜生勇利摸索着按掉尖叫的手机闹钟,揉着眼睛坐起来却发现只有自己一人躺在床上。卫生间里传来阵阵水声,似乎是有人正在洗漱。低头看看自己腰间皱巴巴的睡衣,昨晚那根勒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的手臂,似乎又很难分辨到底是不是梦境了。
相安无事地度过了一晚,第二天勇利又是夜班不能回来住,连着一个早班值完,回到家的勇利只剩个飘走了灵魂的空壳,摇摇晃晃地越过开门的p,一头栽倒在床上就不动了。
维克托坐到床边,轻手轻脚地帮昏睡过去的脱下鞋子和外套,把人用被子严严实实地裹了起来。他眼下一片疲倦的阴影,任人来回摆弄也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自顾自地揪着枕套的边角睡熟了。
就这么放心我吗?维克托苦笑着摇头。那天晚上也是,面对着那张满心信任的睡脸,让本来蠢蠢欲动的p欲图做点什么的坏心思都扔了个干净,听着怀里平缓的呼吸声一夜无眠。
坐着看了一会儿,见勇利真的睡熟,拉起他放在枕边的手凑到唇边吻了吻,维克托这才起身放轻了脚步出了屋子,勾起门口玻璃盘里放着的钥匙就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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