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吗?”郑锦慧侧着头看他,神色似乎有所松动,但下一秒,她又变得更加不可理喻。“你没有错?你怎么能没有错?千错万错都是你的错!我说是你就是你,不许犟嘴!”
“神,神经……”简济宁像是得了寒症牙齿嗑嗑地打颤,结结巴巴地骂道,“神经病!你疯了!你根本就是个疯子!”他跳起来挣脱郑锦慧的手,向电视机冲去。已经听到爹地的声音了,不能给他看到,绝对不能!
简济英却早已在电视机旁等着他,一下子就捉住他的双手反扭过去,把他压在地板上。“济宁,我说过,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你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呢?”
简济宁拼命挣扎着,脸上模糊成一片,汗水和泪水都已经分不清了。听到爹地和小妈他们聊天的笑语就在门外了,他终于崩溃地大哭起来,声音也因恐惧而扭曲地几乎无法分辨,“饶了我!饶了我!你到底想怎么样?我什么都做!饶了我……”
简济英却不为所动,狞笑着撕开他的衣服,大手放肆地在他身上游走着。“你说我想做什么?”他不断啃噬着他颈处的皮肉,越兴奋越凶狠,如一个茹毛饮血的野人,“你说,你说我想做什么?”
“你疯了么?大哥,你是我大哥!”简济宁尖叫着,不断挣扎扭动,简济英却已经骑上他的身,丑陋的□顶在他的股间。“大哥,求求你!大哥!”他歇斯底里地大喊,各种不堪承受却不得不一直在咬牙忍耐的东西汇聚在一起,终于让他原本就脆弱的神经,发出了彻底碎裂的声响。“大妈,帮帮我!大妈!爹地!救命!不!不!”
“别喊了!”简济英兴致勃勃地扭紧他,脸上带着残忍和玩味的笑意,“爹地很快就会来参加我们的家庭日的!你不用着急!”
简济宁用头抬起头,看到郑锦慧带着欣赏和赞同的笑容看着眼前的一切。然后,他听到“喀”的一声,客厅的大门开了,爹地、小妈还有济霆就在门外。
电视里,那卷正播放到最后。
简济宁怔怔问坐在车里的人:“你究竟有没有……”他闭上嘴,已经没有勇气说“爱”。
车里的人潇洒地给了他一个飞吻,“亲爱的,你这么知情识趣,怎么会分不清什么是真心实意什么是逢场作戏?”
……
简济宁睁开眼,静静地看了一会天花板。等紊乱气息地渐渐恢复平顺才慢慢地坐起身,从抽屉里翻了个图钉出来在手心里扎了一下。看着鲜血自那个小孔中慢慢流出,感觉到疼痛,他才确定,他真的醒了。
现在,不再是梦。
随手披了一件晨褛走上露台,他看到单竟深穿着泳裤站在游泳池做热身。然后,他矫健地跃下泳池,像条自由的飞鱼很快在泳池里游了一个来回。单竟深扶着靠着他房间露台这边的池壁上冒出头来,从他短短的头发中飞溅出来水滴在阳光的照耀下明亮地如同圣光。
单竟深显然很为自己的速度感到得意,他笑着抬起头,就看到简济宁就站在露台上凝视着他。他脸上的表情是淡漠的不经意的甚至带着一点不屑。单竟深有点不高兴,他再次感受到了简济宁一直在刻意营造的、时时刻刻都在提醒他的,他的高高在上。正如他现在站在露台上俯瞰着整个简园,而他却显得如此渺小,无论如何跃跃跳动妄图高高飞起,也永远都越不过他的脚下。单竟深觉得他罪不至此,今天上午他最终也没有问出简耀东对简济宁婚事的看法,可就算简耀东是个和他爹地一样的老顽固,也不至于简济宁这样如临大敌地防备他。他承认,那次在九寨沟,他其实认出了那个叫的男人就是简氏的简济宁,他要调查的几个目标之一。跟他上床也并不仅仅是因为□,可他从未想过要以此要挟他,从来没有。简济宁如果在重逢后找个机会对他说:“w,我们都忘掉发生过的事。”他是会肯的。但是简济宁没有,他把他想象成了最最差劲的那种人。
简济宁不知道单竟深想了些什么,他只是有些承受不住对方那种坦然无畏的眼神。于是,从露台退回了房间。他在房间里呆了一会,扭开音箱,然后整个人蜷缩在沙发内,低低地哭了起来。他并不想这样,哭泣只能让他更加懦弱,但他对所有的一切都束手无策无计可施,所有可怕的梦境终有一日会全部成真,而他除了惶恐哭泣和麻木等待又能如何?原来人真的不能走错一步,在某时某刻曾犯的小小过错都可以一直含脓带血地隐在暗处,等到事过境迁之后忽然毒发攻心使人措手不及。
而单竟深,是他生命中,第一个男人。或许,也将会是唯一的一个。这二十多年的生命都只是一个虚幻的梦境,梦醒了,他两手空空,一无所有。
单竟深,是他生命里唯一的真实。
只有单竟深。
作者有话要说:弗洛伊德说,梦是愿望的满足。
于是,按照他的说法,简济宁潜意识在渴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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