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无语。
阿莽又说:"我想和她单独待一会儿。"
"可以。"
医生走了。不再有第三者碍事,阿莽走近床边,摘下了左手的黑色手套。
就像被人一刀切下了手掌,他的左腕上只馀下整齐的断面。颜色稍浅的皮肤重新包裹了
骨肉,却无法修复残缺。可就是这样的断腕,却匪夷所思地支撑了整只手套。
秘密就在皮肤里面。
阿莽低下头,一束金色的细线慢慢从他的断腕上钻出来。它们难以计数,就像海洋生物
的触须,能屈能伸,灵活地飞向躺在床上的女人。
女人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长期的昏迷让本该丰润的双颊塌陷了,颧骨顺势突
起,造成面庞过度的起伏。於是,她苍白的皮肤上多出了两片阴影,令姣好的面容显露出骷
髅的恐怖轮廓。
那些诡异金线在阿莽的操纵下掠过女人的额头,停留在她的头发上。因为头部手术,女
人的头发不得不全部剃掉。术後虽然长出来一些,却还是极短。
阿莽不喜欢这样,他希望女人能继续拥有一头浓密的秀发。还有她右耳上方那个迟迟不
能愈合的疤痕,实在是太碍眼了!
他想除去这些不完美,却偏偏无能为力,充满挫败感的阿莽,癫狂地用金线横扫房间里
除了床与医疗器械之外的所有东西。看那些家俱与装饰统统被坚韧的丝线勒得四分五裂,他
本该感觉畅快淋漓,可心底的郁结仍然没有得到舒展。
突然响起敲门声,阿莽瞬间转换回正常状态。
他捡起手套,重新将它套回腕上,然後深吸一口气,调整了略微急促的呼吸。
"进来。"
应声开门的是一名护士,手里拿著药瓶,应该是过来为病人换药的。看到房间里的一片
狼籍,她明显吓了一跳。
阿莽若无其事地说:"我想为她换一套更好的家俱。"
面对这个过分的要求,拥有良好专业素养的护士选择了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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