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的光很亮。她的眼睛对光线还不是很适应,等她看清了房中的一切,她发现贺兰静霆并不在她的身边,坐在她身边的是那个叫修鹇的大夫。
他正埋头写病历,听见了床上的动静,抬头看了她一眼,飞快地写了一行字,放下笔,来到她身边,替她拔掉了手背上的针管。
修鹇的身上也散发着一股神秘的香气,他的脸庞有一副比贺兰静霆更深的轮廓,浓眉深目,双颊瘦削,鼻子异常坚挺,有点像外国人。他熟练地将点滴架移开,用听诊器听了听她的心脏和肺,然后又埋头在病历上写开了。
看样子,他只是例行公事,并不怎么想理睬床上的病人。
皮皮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请问,贺兰静霆在哪里?”
“在门外。”
虽然贺兰静霆也不是很熟,听见他在门外,皮皮还是松了一口气。她的好奇心又来了:“为什么你们叫他‘阿西’?你们很熟吗?阿西是他的小名吗?”
“阿西是他的名字。”
“他的名字难道不是贺兰静霆?”
“他叫贺兰西,静霆是他的字。”
“哪个西?西方的西?”
修鹇抬起头,脸上露出了神秘的笑:“不是。这样吧,我给你十次机会,如果你猜中了他是哪个‘西’字,我输你五百块钱。”
好玩哦,这个人。皮皮心里想,你不知道我是学新闻的吧,新闻系和中文系靠得很近呢。十次机会我都猜不中,这个研究生我也不要考了。
“你说话算话吗?”
“当然。”
鉴于贺兰比她年长八百多岁,她决定从比较古雅的字猜起。然而猜了十次,修鹇均说不是,便给了她最后一次机会。
她想出来一个怪字,以前看古文时查过一次字典,只知道它读作“西”,但不知道会和什么词一起用:“那个……月字旁的肸?”
“你是指‘芬腹肸肸’的肸?”
她不知道什么是芬腹肸肸,显然修鹇也很有学问:“那个肸是月字旁吗?”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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