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疗伤 (2 /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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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沉重了,皮皮不想讨论这个话题。和一个活了九百年的狐仙谈论人生的意义,不是很荒唐吗?她忽然想起了那次音乐会。这是她所知的贺兰静霆唯一的一次夜不能视物的情况。便问:“如果你元气大伤,视力便不能维持。是这样吗?”

        “是的。”

        “骨折这样的伤也算吗?”其实皮皮真正想问的是,作为狐仙,贺兰静霆会生病吗?他也会像人一样感冒发烧吗?还有,在漫长的岁月中,他的容颜会改变吗?他们也有忌讳吗?

        可是,贺兰静霆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如果贺兰想回避某事,他的反应会很直接。他会沉默,会突然转变话题。然后无论皮皮怎么努力也休想从他的口里套出一星半点的答案。就这么沉默地对峙着,病房里的气氛陡然紧张了。

        皮皮自动换了一个话题:“对了,说到国界和领地,你的家乡在哪里?”

        他的回答很模糊:“我的家乡气候很冷。”

        “我的家乡气候很热。”皮皮说,“我就出生在这个城市,我是本地人。”

        他笑了笑,说:“我知道。”

        “其实如果你有口音,也许我能猜出你来自哪个地区,可惜你没有。我一直以为你是北京人,或者是东北人。”皮皮继续说。

        贺兰静霆说的是字正腔圆的普通话,但不像新闻播音员那么硬那么快,而是很轻柔、很舒缓的那种。他的话音很低,却很清晰,絮语绵绵的,带着一股说不出的从容和优雅。即使在他生气的时候,说话的声音也很动听。

        “我没有口音吗?”他反问。

        “你有吗?”

        “可能是你没听出来吧。”他说,“不过你猜得不错,我的确是北方人。”

        和贺兰静霆谈话是需要技巧的。他想说的会直接告诉你,不想说的就会不停地兜圈子。皮皮只好又兜回到修鹇和宽永:“修鹇他们不能去party,因为他们是种狐?”

        “那倒也不是。一来,他们的修行没有超过五百年,不够资格。二来,由于他们被迫做了太多不情愿的事,以致对所有的女性产生了厌恶,不怎么愿意和其他人来往。”

        皮皮小声说:“你是说……他们是gay吗?”

        贺兰静霆想了想,不知道什么是更合适的词,只好说:“差不多吧。由于他们不肯履行自己的职责——当然他们不承认这是他们的职责——所以他们属于被歧视和被打击的一群。像他们这样的狐,曾经有很大一批,这些年逐渐被消灭殆尽。他们是这一地区最后的两个。”

        “可是,有谁会来歧视他们呢?你不是祭司大人吗?难道你不是最高的头目?”

        贺兰静霆摇头:“我不是。”

        皮皮若有所悟:“我明白了,最高头目是你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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