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君如厕回来,便看见燕王高大的身影,他正靠在柱子上,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秦珣听到声音,抬头,眼里带着极浅淡的笑意,“裴君,可要喝几杯”
裴君先看向外院众人,然后借着酒意,指向身后的房顶,笑着邀请他“殿下,末将新发现一个适合小酌的绝佳之处,可要试试”
秦珣顺着她的指尖,抬头望去,屋檐遮住了视线,也不以为意,点点头,轻轻应道“好。”
房檐下的梯子一直没有挪动,裴君命侍女取了四壶酒来,与秦珣一人两壶,一只手擎着,另一只手扶着梯子,迅速爬到房顶。
她到底喝了许多酒,虽则精神还清醒,身体却受了些影响,一站在屋脊上,便忍不住晃了晃。
秦珣随后上来,一见她身体打晃,忙伸手去扶。
但裴君已经靠自己稳住了,低头看向秦珣的手,微微扯起嘴角,然后推开,往前走了几步,坐下来。
秦珣看着他空荡荡的手心,良久,方才放下手。
“啵。”
裴君拔下酒壶塞子,举起酒壶,对燕王道“殿下,不是要喝酒吗”
秦珣走到她身边一步左右的距离,坐下,一条腿曲起,拿着酒壶的手搭在膝盖上,饮了一口酒,劝道“裴君,你少喝点儿。”
裴君不以为意,仰头又喝了一大口,“这两壶酒,裴君还是能陪殿下饮的。”
入秋天凉,人坐在房顶上更是丝丝凉意入怀。
秦珣侧头看她,须臾后抬头看向夜空,星辰浩瀚,看着看着莫名其妙地笑了一声,摇头道“我幼时长在宫中,常觉得厌烦无趣,如今年岁渐长,才发现年少时稚嫩的可笑。”
“那时怎会知道人活得久了,什么荒唐事儿都能见到”
裴君握着酒壶,无语,“末将觉得殿下是在讽刺末将。”
“我虽然不是但是我活的顶天立地,称一声大丈夫不为过吧”
秦珣朗声大笑,声音大的引起前院中宾客们的注意,他便举起酒壶,遥敬众人。
而后,他才又看向裴君,酒壶在裴君的酒壶上轻轻一撞,笑道“也敬你,裴将军。”
裴君仰头灌了一大口,一壶酒就这么空了。
她拿着酒壶倒了倒,几滴酒液飞溅到衣摆,再倒不出了,便又去拿另一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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