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君倒酒,随意道“他见不着。”
“可他们根本不可能,总不能眼睁睁看他越陷越深吧”
裴君边喝酒边道“情爱一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咱们可以劝,但左右不了。”
曹申无言。
裴君转动酒杯,转而道“金吾卫还是操练的轻,还有精力在外头丢人,从明日开始,全都加练。”
曹申先答应下来,然后询问发生了什么。
裴君与他简单说了一遍,闻着杯子里的酒香,轻声道“罗康裕显然还是能拦住宋乾的,他们那一群人干的一些事儿,估计他没少在背后出谋划策,往后多瞧瞧他。”
“是。”
“曹老虎,你是不借着将军躲酒呢,快过来喝酒”
那头的武将们叫曹申,曹申便与裴君说了一声,走过去。
裴君自斟自饮,眼神一扫,落在那头待在一群武将中间像只鹌鹑的束安年,冲他招手。
束安年立即走过来,“将军,您叫我”
“坐。”
束安年坐下。
裴君胳膊随意地搭在扶手上,笑言“这一群武将,你年纪最小,但也不必硬勉强自己迎合他们。”
束安年腼腆地笑“没有迎合,将军们一直都很照顾我。”
确实照顾,好些人都能生束安年了。
裴君关心地问“你在羽林军如何家里人如何安顿的”
束安年道“末将初入羽林军尚有些生疏,近来已经好许多。末将的寡母和幼弟皆已从老家进京,不久前才送弟弟入学。”
裴君点头,问他“你的婚事呢你年纪也不小了,你母亲进京,没着急吗”
束安年不甚会掩饰,苦笑后,道“我娘确实常念叨,也有媒人上门,只是我托词上官要做媒,一直拖着。”
裴君挑眉,问他住在哪儿,一听在曹申家北边儿的修政坊,便道“你既然不好意思麻烦他们,散席后,让曹申与你一道,顺路去你家中走一趟,回头若有合适的,让施嫂子为你做媒。”
束安年闻言,有些脸红,连忙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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