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君拒绝了,“请殿下见谅,金吾卫衙门还有些公务要处理,无暇宴饮。”
秦珣不好再拦,便放她离去,只是在她走前,告诉她“裴君,我建议崔家主主动放弃三驸马。”
裴君勾起唇角,未作表示,行礼后离开。
而秦珣愧疚地看着她的身影消失,才轻轻一叹,吩咐道“走吧。”
两日后,早朝前。
众朝臣陆陆续续来到太极殿外候着,相熟的聚在一起说话。
昨日阴天,裴君身体有些不适,晚间没睡好,便一个人环胸靠在圆柱上闭目养神。
这是一个必经之地,每个参加早朝都有从她身后走过,不过她浑身散发着“勿扰”的气息,官员们即便看见也不会打扰她。
崔家主过来时,也是一眼便看见她,他黑着脸,原本是不想搭理她的,可是一走近便瞧见她手里捏着一张折子,那折子可能写着要弹劾的罪名。
这几天,整个崔家都因为她寝食不安,崔家主活了四十余年,从没受过这样的羞辱,即便做好了取舍,仍旧恼怒不已。
于是便靠近裴君,声音阴冷道“裴君,你得意了”
裴君微微睁开眼,装模作样地惊讶了一下,拱手道“崔大人方才未见到您,失礼失礼。”
崔家主冷笑,“装模作样。”
裴君笑,轻声道“这算什么装模作样呢崔大人年长我许多,应该比我熟练吧”
“你放肆”
“小声些,教人听见,我这个岁数便是不稳重也情有可原,崔大人可不成。”
此时该来的朝臣都到齐,裴君不需要顾忌,瞧他气得瞪眼睛,倒是一点儿不怕,反倒两根指头夹着奏折故意在他眼前晃了晃,“想必崔大人知道我今日要做什么,崔家可想好应对之法了”
“子不教,父之过,啧,言过了,成年的儿子犯错,与父亲有何关系呢还得家族为其受累,辛苦崔大人了。”
崔家主的涵养几乎要绷不住,脖子上甚至暴起青筋。
裴君也知道冤有头债有主,适可而止,直截了当道“燕王殿下找我说和,我可以不弹劾,但是我要崔家将他逐出嫡支,否则我能让他像秦环一样流放北境。”
“崔大人只能考虑到上朝前。”裴君拿着奏折一拱手,“朝上见。”这时,总管太监走出太极殿,喊道“请诸位大人觐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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