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康裕的情况要更复杂一些,他不止要面对父母,还要面对两个兄长的审视。
借口自然是现成的,公务繁忙,想要减少奔波的时间,但罗康裕没这么说,他直接地说“矛盾都是因为住在一起,若是早些分家,爹娘也不必如此为难了。”
他这话一说,罗家两子皆惊得站起,定西侯亦是皱眉喝道“康裕住口你若再说这样的话,便滚去祠堂罚跪。”
罗康裕漠然,“父亲非要儿子们彻底反目成仇才不再固执吗”
“混账”定西侯捂着胸口,抄起茶杯便扔向幼子。
罗家长子和次子纷纷扶着父亲的一只手,一边安抚,一边虚伪地指责幼弟“不懂事”。
罗康裕站在原地,忍不住嗤笑。
定西侯一见他这态度,更是气怒“滚滚去祠堂”
罗康裕滚去祠堂受罚了,但他是纨绔,又不是乖巧的儿子,当然不会冬日里乖乖地罚跪,落下病来坑害自己。
于是便寻了个蒲团,盘腿坐在上面,盯着罗家列祖列宗的牌位面无表情地出神。
定西侯夫人听说后,夜里抱着一床被子来到祠堂,见他没有真的跪着,放心些许。
不过随后便埋怨道“父母在不分家,你从前便时不时说要分家,我们只当你不懂事,怎地如今还说那样不孝的话”
“不孝吗”罗康裕认真地问,“难道不是事实吗始终不请封世子,两位兄长怎会不争怎会和睦”
“明明是亲兄弟不是吗”
定西侯夫人眼中闪过痛惜,无言以对。
罗康裕平静地说“我愿意分出去,若差事不忙,我一样会日日回侯府拜见您和父亲。”
“你这不是戳娘的心吗”定西侯夫人含着泪与他分说,“若分了家,你就不是侯府公子,哪还能有如今的体面,日后府里的资源定然也会减少,你的前程不要了吗”
“裴将军毫无根基,尚且能够以弱冠之年官拜上将军一职。”
“那是拿命拼出来的”定西侯夫人控制着语气,尽量缓和道,“不说前程,你的婚事呢若你只是普通的金吾卫校尉,只得一成半的家产,如何找好的妻子”
“就说那裴家,我和你爹亲自为你登门拜访,也是丝毫不松口,你若不是侯府公子,人家更瞧不上你。”
罗康裕闭上眼,叹道“母亲,兄友弟恭、守望相助才是兴家之兆。我若无能,娶妻也是害人。”
“与你说不通”
定西侯夫人找不到辩驳他的话,扔下被子,转身便出去。
罗康裕扯过被子裹在身上,疲惫地垂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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