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君勾起嘴角,“那谁知道呢。”
老郭氏一听,伸出食指轻轻戳她的额头,“你爹当年对你娘多好,你瞧瞧你这冷淡的样子,得亏婵儿未婚夫不是你这样的。”
裴婵脸热,低下头。
裴君瞥她一眼,漫不经意道“爹对娘好,您不醋吗反正您若是让婵儿以外的人越过我去,我是要拈酸的,那奶娃娃也不成。”
老郭氏心口一堵,旁人戳她心窝子,她定是不愿意的,可这是亲孙儿,她只能闷闷地说“那是你亲儿子”
“既是亲的,姓什么有何妨碍”裴君越发吊儿郎当,“孙儿的家底只够奉养您,可给不了三郎食邑两千户的供养。”
老郭氏又是一噎,“哪有你这样当人爹的”
裴君不在意地笑。
老郭氏此时一点脾气都没有了,摆摆手赶人,“快去忙你的,莫要在这儿气我。”
裴君见她气消了不少,便道“那孙儿晚膳时过来。”
老郭氏不搭理她。
裴婵跟祖母说了一声,追着兄长出去。
“阿兄”
裴君驻足,“怎么了,婵儿”
“阿兄,你少给我备些嫁妆吧。”老太太一直说她嫁妆丰厚,裴婵不知道具体有多少,但管家时能察觉到一些,“多给三郎留些家业,他长大也得说亲呢,总不能全靠嫂子”
裴君失笑,不轻不重地敲了她额头一下,“我今日再教你一事,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授子家业不如教子立身行己,家业不在多,在恰到好处。”
她说完便走,独留裴婵站在原地陷入思索。
而裴婵思考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晚膳时对兄长嗔道“阿兄就会诓我,照阿兄之意,若我有本事,能够立住,少些嫁妆又何妨”
裴君摇头,“若男子和女子境地相当,我便一分为二,可如今总归是女子势弱,我是你兄长,自然希望你有捷径可走。”
“阿兄”至亲的家人才会事事为对方考量,裴婵满心感动。
老郭氏不知道他们兄妹俩打什么哑谜,可她这样重视男嗣的人,知道孙儿想要给孙女那样多的嫁妆,也没有任何异议。
宵禁后,整个京城都沉寂下来,唯有金吾卫,拿着腰牌,穿梭在京城各处,悄无声息地抓走百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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